不过,为幕府做出如此大的牺牲,长门国自然也会得到另外的补偿。
听说这次厚东信义又向镰仓申请“采状”,要求获得购买和交易北陆马匹的资格,用以抵消此次为联军筹措粮食的补偿。
此战若是结束,北条时宗应该会答应他了。
这可是有一笔不得了的横财啊!
望着头顶越积越厚的阴云,安达泰盛的嘴角慢慢浮起了一丝狡猾的微笑。
北陆没有良港,马匹若要南运,一定会经过自己地盘,到那时,自己也会从中得到一些好处。
家将见安达泰盛忽然扬起眉毛,津津有味地吃着面饼,知道主公一定是想到开心的事情,便放下心来。
他走到邻近大树下,将剩下的几张面饼扎紧包好,又从怀里取出属于自己一块黑乎乎的干麦饼,坐在安达泰盛身边,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本不想打扰主公自得其乐的心情,不过,家将想到此时处于战时,该说的还是不能拖延,便边吃边汇报刚刚得到的本队的军情。
“大人,因幡、伯耆、出云、石见四国的军队,在山谷四周驻防,其他六国在休整。有两个藩国因为都想进林子避雨,产生了争执,还好两国军头都是通情达理之人,自行化解了。刚才,备后国的熊谷正胜遣人来问,前往小仓城的道路有三条,是不是要分兵三路。
天空开始飘起了细雨,安达泰盛目光深沉地看着雨水中奔跑的足轻,拿起水壶,灌了一口,润湿口中干涩的面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半晌说道:“熊谷正胜说的不错,他建议如何分兵的吗?”
“这倒是没有。”家将说道,“要不要,我把他喊过来,大人仔细询问……”
安达泰盛不置可否地轻叹一声,低头看了看脚边的太刀。
有人在出兵前,偷偷拜会过自己,要自己找个机会让熊谷正胜死在战场上。
他原本对那人印象极好,却不想对方却是个阴险小人。
只是收受了自己贿赂的幕府中人暗中提醒自己,那人和执权大人关系莫逆,不好轻易得罪。
“不用喊他了。待会拔营行军时,让熊谷正胜的人马做先锋,在前方探路。”
家将微微一怔,却没有说什么,点头应是,三两下,吃完手中的干麦饼,正要喝水,就听见有隆隆的雷声从天边隐隐传来,脚下的草皮在轻轻地颤抖。
家将循声看向林外,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起身,几个箭步,冲进雨水中,踏在一处高高的山岩上,手掌搭在眉前,向声音响起处看去。
安达泰盛抬头看天,被树枝割裂的天空没有闪电,神色疑惑,随后脸色一变,连忙将最后一口饼塞进嘴里,也起身跑到树林之外。
只见山下不远处,雨雾中突然浮动出一股黑线,随着耳边的轰响和地面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那条黑线越来越粗,越来越清晰,是骑兵!
是一支即使隔着蒙蒙雨雾,也能看出来杀气腾腾的骑兵!
由于这个山丘不大,一万人只有不到半数进入密林避雨,其他部队都在山下扎营。
此时,山下的军队,散落在各自防守区域,士兵们有的在寻找避雨的洞穴,有的正在草地上起帐篷,有的跑到林子里捡拾没有被雨水打湿的枯木,打算在帐里生火。
雨幕中突然出现的骑兵,看不清多少人,不过铁甲森森,红樱如血,没有旗号,显然不是幕府联军的任何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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