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行驶在队伍最后面的几艘沙船啥也没捞到,船上的纲首只好让士兵练一练在摇晃的甲板上射箭的功夫。
联军后方的船只见势不妙,开始转向,准备逃跑,但是手臂划桨,哪里比得上蓄积风力已久、惯性巨大的福船,即便使尽吃奶的力气,也没有了机会。
“妈的!这哪里是打仗啊?简直是实弹训练啊!”
彭天旭对海面上的战斗已经没兴趣了。
他拿着望远镜在浓烟滚滚的海面上寻找,结果看到了一艘冒着黑色浓烟和火光的稍大一些的船只。
那艘船的主桅杆上挑着一面黑色旗帜,黑烟缭绕,只能依稀看出上面的图案,似乎是三条波浪的形状。
“那是田山家的家纹,”一个跑海的土著被带到彭天旭面前,告诉他那是是伊豆国守护家族的旗帜。
从这五十多艘战船中,只有那根主桅杆挑着家纹的样子来看,那艘船应该是船队的主战船,田山家应该是这支船队的领队将领。
透过望远镜,彭天旭只看到甲板上的浓烟和火光,没有找到穿着阵羽织的人,只好悻悻地收起了望远镜。看来是抓不住有价值的俘虏了。
十艘战舰从西南到东北冲了一遍之后,在前方几百米的地方,掉了一个头,又顺风从西南边冲进千疮百孔、凄厉哀嚎的联军船队中。
九州水师能打则打,不能打就撞,所过之处,联军水军一片哀嚎。
阳光热烈,海风温软,一切都明媚得让人心旷神怡。
坐在简易帐篷里的安达泰盛,看着帐外白花花的阳光,嗅着海风吹进来的、略带咸味的气息,脸色阴沉之极。
一名足轻正伏地,脸色惨白地向他报告刚刚汇总而来的战报。
“分兵之后,秋田秀大人进入松山港西北十里,遇到伏击……伊予和陆奥两国的士兵全部战死,出羽国五百骑兵也战死了!”
“秋田秀大人后撤到柄浞田,遭遇围堵,淡路和阿波等国联军溃散而逃,秋田秀大人战死,出羽国骑兵几乎全军覆没……溃败诸国的军队……伤亡不详。”
帐篷里死寂一片,气氛压抑至极。
那名足轻吞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出云和石见两国,在进入一处山林躲雨时,结果遇到敌人,两国军队被击败,大内隆世战死,佐佐木基俊下落不明……”
秋田秀的六千人联军,全军覆没了!
安达泰盛的目光从帐外收回,死死盯着跪在身前的足轻,握着刀柄的手背青筋不时地隆起,嘴唇紧闭,一言不发。
通报的足轻身体颤抖。帐中各国领兵将领都忐忑不安的望着安达泰盛。空气紧张的仿佛要爆炸一般。
“熊谷正胜呢?”安达泰盛的声音,如同从地狱刮来的风。
“没,没有……听到关于熊谷家的任何消息。”
地上的足轻觉得自己快要尿裤子了,心里咒骂将汇报任务下发给自己的那些家伙。
“莫非也是遭遇不测了?”帐内沉默片刻后,有人开口。说话的是丹波国的内藤季秀。
他和熊谷正胜一般年纪,熊谷正胜最近在熊谷家的情况艰难,这一点作为同被家族嫡系压榨的他而言,感同身受,说话间,面有唏嘘之色。
安艺国领兵将领的信光德山在一旁却摇头,说道:“若说昨日暴雨,他的行踪或许探查不到,可是现在信光德山的话没有说完,可是在场的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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