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逝了?怎么可能,我年前还看到他身体好得很!”前田光一怔,随即唯哮道。
“家老……”伊势三郎抬头,忽然瞥见平左卫门眼中的寒芒,连忙改口道。
“前……前田光,你怎么能这样和家主说话?前家主的确在一个月前病重不治……如果,你还是伊贺家的人,就赶快因自己的无理向家主赔罪吧!”
伊势三郎神情焦急,大声呵斥前田光。
前田光看着高痩汉子,转头看了看伊势三郎,忽然间,仿佛明白了一切,蓦然哈哈大笑。
笑声凄厉如夜枭嘶鸣,惊得殿外夜鸟扑棱棱乱飞。
大笑之后,前田光猛然起身。
高痩汉子见状,脚掌微不可查地后退半步。
那是一种侧步防备的步伐,与此同时,屋顶塌陷处,探出几支箭弩,对准下方的前田光。
断墙外也传来瓦砾石子,被踩压破碎和滑动的声音。
前田光对这些视若无睹,起身冲着伊贺家主居住的方向,伏地大拜,而后起身,整个人的精神陡然一变,刚才的悲哀如同昙花一现,重新恢复如冰的冷酷。
“我自离开伊贺家,就不是伊贺众,因此不需要拜见新家主。”
前田光无视伊势三郎眼神中的焦急,看着高痩汉子冷笑道:“平左卫门,我是代表平洋守护而来,传守护大人命令。”
“平洋守护杜大人,令伊贺众家主,十日内,交出刺杀平洋军将士的凶手!”
“平洋守护?”平左卫门眯起眼睛,问道:“你不是在宗尊亲王殿下身边效力”说到这里,他眉头一皱,像是发现某个天大的秘密,讶然道:“难道宗遵亲王站在那群周贼一边?”
宗遵亲王是天皇的代言人。若是他和那群周贼联手,事情就不简单了。
前田光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盯着对方。
“十天交人?”平左卫门嘴唇翘起,嘲讽道:“如果我不答应呢?他们会攻打伊贺谷吗?”
前田光见平左卫门开始笑出声来,目光同情地看向这位新登上家主之位的家伙,幽幽地说道。
“平洋军将从南面濑户内海,登陆浪速(今大阪),攻打奈良。”
“登陆浪速,攻打奈良!”平左卫门呵呵冷笑声,随即脖子像是被猛地掐住,发出一声短促的怪声,瞪着眼睛看着前田光,半晌说不出话来。
“为何要攻打奈良?这和奈良有何关系?”半晌,平左卫门醒过神来,惊叫道。
如果对方攻打奈良,岂不是逼着奈良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
伊货众不惧外敌,却对幕府和奈良也不敢有丝毫的不敬,更别说给其中任何一方添惹麻烦。
这是谁想出的主意,怎生的如此歹毒?!
“怎么,怕了?平阳守护胸有丘壑,岂是你们所能揣测的。”
前田光摇头冷笑道:“幕府把你们当刀,平洋守护岂会和一把刀较劲。他甚至都不屑于找幕府。他直接去打击奈良。其中的深意,你自己体味吧。”
“话已传到,告辞。”前田光说完,无视一脸惊恐的平左卫门,迈步向殿门走马宗汉的婚事办得庄重热闹,在积善坊马宅三进院摆了二十桌。
一大早,赵云让赵诚带了丰厚的贺礼送了过去,到了婚宴时,才徒步当车,去了马宅。
在酒桌上,赵云看到了司马卫。
二人一聊,赵云才知道新娘子就是徐小娘,徐明溪。
徐明溪父亲是徐德修,在理宗朝曾担任太社令,现为荆湖提点五房公事,简称荆湖提刑,掌稽考荆湖一路刑狱,并监察官吏,权柄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