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着额头上的雨水,司马二叶骂骂咧咧:“这是什么鬼山,怎么翻过一层又一层,还一山又比一山高?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客栈,换一身干净衣服,吃点热气腾腾的扬锅……”
转过身,司马二叶在司马清儿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都怪你,我们说好紧跟大嫂的商队,可你就是吃飞醋,坚决不和大嫂同行。”
司马清儿嫌弃蓑衣难看,一直不穿,被淋成了落汤鸡,冷得全身哆嗉,没有了反抗能力,耷拉着脑袋,不停地哭泣。
“都是这个臭伙计,和我大嫂聊得火热,为了咱司马家的名声,我才不和他们同行的。
“哎哟喂,我的亲妹子,我早就给你说过,大哥的心中只有那个小寡妇,可你就是不相信。
你也不动动脑子,就大嫂那样好强的人,怎么会看上一个伙计?如果不是你拖后腿,咱们就到了五家口,住在客栈里观雨了……”
兄妹俩吵过不停,雨却越下越大。公孙渊花白的胡子上都是雨珠,随着嘴唇落下。他让赵云去前面探路,看能不能找到客栈和人家。
这条小道一边是悬崖,一边是深渊,下雨后更加湿滑,就算赵云的轻功有了长劲,也不敢跑得太快。
穿越过了这段狭窄的小道,前面传来叮叮铛铛的声音,原来是几个石匠在一个洞口打石头。那个洞口的上面凸出一块岩石,遮挡住了暴雨。
“这几位哥子,请问一下这是什么地方?附近有没有客栈?”
一个身材魁梧,长着大蒜鼻的石匠,手拿大锤,盯了赵云几眼:“哟,你还真大胆,竟然敢独自来到石碑岗,难道你就不怕被老虎吃了?”
“我不是单枪匹马,我的身后有一个商队,我是来探路的。”
“你们拉的什么?
“茶叶。
另一个石匠,手拿钢钎,阴阳怪气地说:“这里没有客栈,只有野兽。
“那附近有人家吗?”
“这方圆十里没有人家。”
看到石匠答得这样干脆,赵云有点失望。
另一个矮矮胖胖的石匠,看起来有点忠厚,他给赵云指路,说前面有一个叫云海亭的地方,地势宽阔,可以在那里搭帐篷避雨。
随着他的指点,赵云往前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一个大草坪,背靠大山,可以在这里搭帐篷,生起火堆取暖。
赵云按原路返回,说明情况。公孙渊看着漫漫大山,有点担心,要是有山贼出没,马匹和茶叶就危险了。
“我们还是继续出发,连夜赶到五家口。”
司马二叶耍赖:“这么大的雨,要走你们走,我要留下来避雨。”
司马清儿打着喷嚏,全身都在哆嗉:“我和二哥一起避雨,坚决不走了。”
两个少东家都不走,公孙渊哪敢丢下他们不管,只能答应,到草坪里安营扎寨。
司马二叶和司马清儿有了动力,拄着棍子,走在最前面。雨大路滑,马儿驮着茶叶走得很慢,队伍越拉越长,间隔的距离越来越远。
几个石匠戴着斗笠,穿着蓑衣下山,他们唱着歌儿,声音响亮。
司马二叶忍不住地搭讪:“这几位大哥,还有多远才能到云海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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