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心系邺城安危,当即决定放弃追杀,退兵回返。
而张飞和吕布,则是来到赵云面前:“见过主上。”
“哈哈,这一次,真是辛苦二位了。”
赵云上前将他们扶起。
张飞和吕布都恨恨不已:“这一仗打得,真是太憋屈额了。”
虽说两人出发之前,赵云早就和他们商量好了,这一战旨在诈败诱敌,千万不可死战。
但失败这种事,总归是让人不爽。
尤其是张飞,那火爆脾气,更是忍不了这种事情,一想到这个计谋是柳余弦所排布的,他就一肚子火:“奉孝这家伙的计谋最好管用,否则我就去把他的头给拧下来。”
“是谁要拧我的头啊?”
柳余弦拎着一坛酒,施施然地走到张飞面前。
两人因为都爱喝酒,所以很快就成了酒友,平日里没少一起吹牛打屁,互相斗嘴。
酒坛封口已开,香味阵阵飘来,把张飞的酒虫都给勾起来了。
张飞耸动着鼻头,狠狠吸了一口气,随即露出陶醉的表情:“啊,是我最喜欢的烧刀子酒!”
烧刀子,酒如其名,是辣喉的烈酒,饮之如吞烧刀。
此等劲头十足的烈酒,正是张飞的最爱,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拿:“还是奉孝知我。”
柳余弦却是不给:“刚才可是你要把我的头拧下来?”
张飞直接摇头来了个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啊!我岂是这种不知道好歹的人?”
众人见了都是哈哈大笑。
赵云接过酒坛,对张飞说道:“酒,回去再喝,今晚不醉不归!”
张飞这才想起,战时不得饮酒的军规,然后怒瞪了柳余弦一眼:“奉孝,明知道这时候不能喝酒,你偏偏拿一坛子烧刀子来我面前晃悠,安的什么心!?”
柳余弦得意地扬了扬眉毛:“没事,我就是想让你稳稳。”
“柳奉孝,你特么……”
话没两句,两人又开始嬉闹起来。
而在此时,邺城却是一片风云涌动。
张飞和吕布虽被击退,但前有黑山军,如今又有其他诸侯来犯,整个邺城无不人心惶惶,就连城中的世家,也因不安而出现了不满的声音。
治中别驾审配无奈,只能不断游走各家,逐门逐户的安抚住渐渐躁动的人心。
刚从许攸的家出来,审配揉捏眉心,一脸疲态。
就在这时,忽闻一声弦震飒然而至,忽如其来的黑光,化作一支弩箭,钉在了他的轿子上。
弩箭略微射偏,却也划破了审配的脸皮,只见右侧的脸颊上,一道寸许长的血痕让人触目惊心。
审配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随即怒声大吼:“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