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柳余弦掰着手指头,当着司马御风的面计算说道:“你看,我加上他,不就是六万大军了?有我们两人在,邺城已经是固若金汤了。”
司马御风都没来得及反对,张飞却是不乐意了:“奉孝,凭什么你能抵五万人,我只能抵一万?这不公平!我不接受!”
“别计较那么多细节嘛。”
“我不管,我五万,你一万,就这么说定了。”
自知讲“道理”绝非柳余弦的对手,张飞直接耍起了无赖。
两人一问一答,全都没把司马御风这个冀州牧放在眼里。
司马御风这下可就火大了,从眉毛往上烧,差不多有三丈高的那种,当即一声喝问止住两人的争论:“你们两个够了,州牧府可不是让你们玩闹之地!”
此时此刻,司马御风已经失去耐心。
他甚至开始有些后悔了,当初怎么就脑子一热,上了赵云的奸当!
如今贼船已上,再想下来,却是太迟了。
柳余弦却不理会司马御风的心情和兴致,直接取出一份合约,交给司马御风:“大人,这是我主诉求,只要你签字画押,我自然会帮你取来你想要的援军。”
合约中内容,大部分是关于冀州开放贸易的要求,赵云对冀州的领土,暂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野心与诉求。
因此司马御风只是略微扫了几眼,确认过没问题之后,就全盘接受了合约上的所有条款。
此时的冀州,还未真正感受过工业化生产体系的可怕,等司马御风意识到什么叫做工业剪刀差的时候,恐怕就一切都晚了。
“合约我已签署,说好的援军呢,何时派出?”
如今的司马御风,对柳余弦已经彻底地不信任了。
而柳余弦名人将合约用锦盒装好,这才回过头来,对司马御风笑道:“司马大人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事情?我何时说过,援军是我家大人所派出的?”
“你!”
一而再再而三的遭人戏耍,就算司马御风天生怂逼,也忍受不了柳余弦这百般的挑衅和撩拨:“柳奉孝,别以为你是神武侯的使者,就敢三番两次的戏弄本官!今日你若是不说个清楚明白,就休怪我……”
“怎么,大人难不成还想动手吗?”
柳余弦一脸傲然,虽被司马御风以性命要挟,面上的笑容依旧是优雅而从容,骨子里更是有种不可一世霸道气势:“想清楚了,动我的后果,大人是不是真的承受得起。”
“你!”
司马御风恨不得当场让人把柳余弦拖下去宰了,但是一想到柳余弦的背后站着赵云,他就不敢这么做。
最后,司马御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余弦带上张飞,大摇大摆地从州牧府正门离开离开之后,确认周围都是安全区域,张飞忍不住问柳余弦:“你刚才一个劲儿地触怒司马御风,当真不怕他暴怒之下失去理智,当真把你给宰了?”
“唉,翼德你不懂人心啊。我不怕司马御风愤怒,就怕他不够愤怒,一个习惯了当缩头乌龟的人,如果没了愤怒在背后驱使他前进,也许一点小小的挫折,就会让他习惯性的认输。所以我才会一直挑拨他的情绪,让他沉浸在愤怒之中,无时间也无余力,去考虑其他。”
柳余弦摇头晃脑的模样,让张飞有种智商上被人小觑的感觉,让他分外不爽:“哼,谁说我不懂人心?别人的心我是不懂,但你的心,我敢肯定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