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音怎么也没想到,少年会忽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她整个人呆在那里,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等她回神准备将人推开的时候,对方却先她一步直起了身,而她伸出的手,就这么不尴不尬的僵在了半空中。
“纪澜安!你做什么?”
沉音瞪向面前清俊的少年,面上难得显出几分愠怒。
说好的温文雅致呢?说好的矜贵优雅呢?
说好的高岭之花,清冷学长呢?
纪澜安,你之前的克制守礼都被狗吃了么?
沉音再也躺不住了,她双手用力就想要撑起身子,然而少年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举动,伸手将她稳稳的压住:“小音别动,动作太大会扯开伤口。”
他一边说着,一边迎上了沉音危险的眸光。
纪澜安顿了顿,温温润润的道歉,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矜持克制的模样:“刚才是我冒犯了,等你好了想怎么罚我都可以,但是现在你要快些好起来。”
事情都被纪澜安一个人做了,话也被对方全都说了,沉音的视线落在少年还沾着血渍的唇上,面上表情一片淡漠,心中早已是一团乱麻。
直到现在,少年凑近的脸还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沉音几次张口,却都没有说出话来。
屋中静默半晌,纪澜安见沉音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柔和的弯了弯唇,将手再次凑到了唇边。
沉音看着他的动作蓦地僵住:“你还想干什么?”
纪澜安慢条斯理的抬眼,语气从容温和:“想要治你的伤,只喝那一点是不够的。”
那副模样,明显是准备故技重施,再次给她渡血。
沉音放在身侧的指尖顿时攥紧的身下的闯入,尖锐的犬牙不自觉咬住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