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以为荣,完全把云罗的话当夸奖听,四虎抬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憨笑出声道:“这不是……这不是忘了吗,把他当咱兄弟了,玩笑开大了。”
抬脚一踢胖子,他抱着个行刑的木棍在怀里就点头说:“是,是,忘记了,忘记了,下回注意,下回保证不讲这个故事了,换一个,换个老李挖坟。”
话音未落众人就哄堂大笑,仿佛特别期待似的。
在军中待过多年听过老李挖坟,比今天说的还要吓人,云罗看他们一个个吃饱了撑的无聊透顶,恶趣味十足,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说:“你们可真行,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吧还这么幼稚,没事儿干闲得慌是吧?要是闲得慌明儿就加练……”
摆手打断她的话,胖子连连摇头说:“别,别,别,这又不是在军中,加什么练啊,我明儿一早还要出去呢。”
“就是,少将军大婚都忙着呢,哪儿有功夫加练啊,又不是战时。”瘦猴也不愿意,要知道他们现在的训练强度和在军营时一样,再加练,胖子那一身腱子肉受得了,他这小身板儿可吃不消啊。
开口前就想到了他们会这样说,云罗故意板着脸道:“忙什么忙,少将军大婚一切事宜都交给了礼部,让你们忙什么了?有功夫在这儿捉弄人,没功夫练功,明儿一早我就去跟少将军说,看你们……”
话未说完几个能屈能伸的大老爷们就缴械投降,纷纷作揖行礼道:“得,得,我们错了,我们错了还不行嘛。云姑奶奶,王大夫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咱们这一回吧。”
说话间王庚来了,见他们一个个嬉皮笑脸的直接从云罗手上拿过金疮药就丢给四虎说:“行了,行了,别闹了,没看到太子殿下发火啊。赶紧的,给他把裤子剪开处理一下伤口,上完药赶紧好生送回去。”
苏裕青也是,又不是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德行,竟然被生生的吓晕了过去,这胆子也真是没谁了。
看丈夫不怒自威两句话就让他们老实了,云罗说:“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们,苏夫人往日里可待你们不薄。她病着,家里又出了这样的事儿,你们这么做可不厚道。明白告诉你们,少将军不高兴,你们都机灵着点儿,要是撞到枪口上,哼哼,可别来求我。”
言尽于此转身就走,木樨抬手指了一下晕倒在长凳上的苏裕青说:“长公主说抹完剩下的药给他带回去,另外再嘱咐他家里人伤口不能沾水。天儿热,药勤换着点儿,别化脓了。”
但凡是上过战场的人身上都有伤,都受过各种轻重不一的伤,知道怎么处理伤口,也知道天热不好养伤,四虎拍着心口保证道:“放心,一定处理好!”
想起袁暮秋对他们的好,他一改先前的散漫,马上就命胖子去拿剪刀,卸门板。
共事儿多年云罗深知他的脾气,也对他很放心,回头叫了一声木樨,她二人就如来时那般离开了。
同一时间内院之中梅心将袁暮秋抱上了马车,看她披头散发面无血色,两只眼睛也哭的肿的像核桃似的,整个人都特别憔悴,她满眼心疼又有些自责的说:“都怪我,我要是早将这事儿处理了干娘也就不用大半夜的拖着病体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