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在水中飘荡，波纹朝四周涌去，不再平静。
看着聂小倩心碎的样子，修无缺赶忙解释道：“当然不是，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包括我的心意，全都是真的！”
“可我是鬼...是遭人厌恶恐惧的存在，你怎么可能会真心喜欢上我？”聂小倩眸中满是凄凉，让人止不住地心生怜惜。
“是鬼又如何？世人有好有坏，鬼亦如此。”
修无缺走上前来，牢牢攥紧了聂小倩的手掌，柔声说道：“我知道，你受制于千年树妖，不得已做了许多错事，但心中依旧怀着良善。”
“我来兰若寺，正是为你而来！”
“为我...而来！？”
聂小倩眸光一闪，直视着修无缺温柔的目光，整颗心都快要融化了。
“没错，我想要救你脱离苦海，摆脱千年树妖的掌控。”
“真...真的吗？”
聂小倩轻声呢喃着，不敢相信竟会有男子不畏凶险，意要拯救自己。
但她还没有感动多久，就猛地想起了一个本该在第一时间询问的问题。
“你...到底是什么人？”
聂小倩本就蕙质兰心，先前只当修无缺是普通人，才会毫不设防地与之接触，意图勾引。
但自从对方点破她的身份开始，聂小倩就从恋爱脑中挣脱出来，心生警惕。
看着她泛起清冷的眸子，修无缺温柔不改，开口说道：“在下只是凡人，但确实怀有一些神异，暂且可以归入修仙者的行列。”
“修仙者？”聂小倩眼眸一闪，纵使从未见过修仙者，但也听闻过许多事迹。
“你与我素未谋面，为何来这兰若寺，口口声声说要救我脱离魔爪？”
“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感受到聂小倩的急切，修无缺也不拖泥带水，所幸他早就想好了说辞。
他负手走到一旁，抬头看着月亮，话音饱含怜惜。
“大概一月以前，在下突然开始做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我亲眼目睹了你被歹人杀害，令尊悲痛欲绝，无可奈何之下把你的骨灰葬在了一棵榕树下。”
“但谁知那榕树竟是成了精的千年树妖，仗着法力高深掌控了你的自由，强迫你为其勾引阳壮。”
“每当在梦里看到这些场景，在下都痛心不已，恨不得立即出现在你的面前，救你脱离苦海。”
修无缺回头望向聂小倩，满是怜惜的脸上露出一抹暖笑。
“所幸在下乃修行人士，做梦之后，心中就生出了一股特殊的感应。”
“我知道，只要循着这股感应的指引，我就能找到你，带你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而今，我终于找到兰若寺，见到了你。”
随着修无缺的讲述，聂小倩瞪大了眼睛，娇躯微微发颤。
这...这都是真的吗？
虽然事实和他所说的一模一样，但做梦...会不会太儿戏了一点？
聂小倩本能地怀疑着，但一想到对方修仙者的身份，顿时感觉一切都很合理。
渐渐地，她对修无缺的戒备放下了大半。
瞥了眼桌上的画卷，诗句划过脑海，她突然感觉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