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间，头发都被攥在陆暖手里的凌淳，只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你骗人了？”陆暖猝不及防来了这么一句。
“啊？”纪希梵被弄蒙了。
“你这么坚定地说舍小姐容易上当，那就是你没少骗过她所以才能有这样的结论吧？”
凌淳头发上的护发素已经冲洗干净了，陆暖正在一点点拧干上面的水。
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惹得凌淳动也不敢动，话都不敢说，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以他对陆暖的了解，她这会儿估计是要教训纪希梵了。
“没有经常骗，”纪希梵低着头，下意识回避了陆暖的话：“最开始我来了寨子里，只有寨主一个人会说官话。
后来舍寨主说要普及一下官话，我就帮着教。
那个时候就……就发现舍蓉澜挺好骗的。”
陆暖已经开始给凌淳擦干头发了，听了这话后，瞥了纪希梵一眼：“所以，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你没少骗舍小姐？”
“……”纪希梵没有回答，默默烹茶。
陆暖用最大的干帕子，把凌淳的头发一截一截地擦了一遍之后，猝不及防地将那块干帕子直接丢向了纪希梵。
纪希梵吓了一大跳，赶忙将帕子抱住，错愕地看向陆暖：“姐姐？”
“骗小姑娘，你挺会啊纪希梵。”陆暖又剜了他一眼之后，顺手抽过了另一张干帕子，开始擦凌淳的发尾：“你老实交代一下吧，舍蓉澜这么喜欢你，你应该没少下工夫。”
闻言，纪希梵漂亮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小鹿眸都暗淡了下来：“姐姐是觉得，我不值得被这样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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