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语气缓和了一些，还想说些什么，可终究只是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等着月无双的下文。
“她现在夺得身体已经完全没有回的余地了，又强自重开了我在她体内布下的禁制，她的骨骼经脉也已经开始枯萎了，生命也开始了倒数。”
月无双低着头，苦涩开口，他现在脑海中都是顾惊澜的那一句我恨你。
这一句话比任何的刀枪剑戟都要锋利，将他的心和他的身体刺得千疮百孔，血肉分离。
“凤殇，你明白吗？”
月无双此时终于抬头，看了黑衣人一眼，轻轻说了一句，而说出得却是已经死在他手上凤殇的名字。
黑衣人扯下了面巾，一张脸俊美绝伦，尊贵中透着雍雅，虽然神情淡淡，可却给人一种沉稳，果断之感，好似有他在，什么艰难险阻都可以解决。
这人正是已经‘死去’的南楚帝君，凤殇，凤子玉。
他缓缓摇头，然后蹲在月无双的面前，伸手贴在月无双的后背上，用自己的内力，来给月无双疗伤，被顾惊澜全力一掌打出的伤。
“说实话我不明白，月无双，惊澜身负天罚，命不久矣，可你们情深似海，你为什么就不能肯定，惊澜说不定情愿你们一起死，都不愿意你如此将你们二人的深情在踩在脚下，来换所谓的一线生机。”
凤殇毫不客气的说到，他也是了解顾惊澜的，知道顾惊澜的坚韧和不屈，还有她对月无双的情。
“如此谋划践踏曾经的山盟海誓，我认为若是惊澜知道的话，她并不会反对你们一起赴死。”
凤殇先用内力帮月无双把身上的衣物蒸干，然后还要在继续耗费内力为月无双疗伤的时候，却被他伸手拦了下来，对着他摇摇头。
“凤殇，你还是不明白，月无双和澜儿都不是怕死的人，一起赴死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来世再为夫妻。”
月无双抓着凤殇的胳膊，好像找到了一个喧泄口一样，他面容苍白中透着恐惧，那是对上天的恐惧。
“可是凤殇，你明白吗，澜儿这一世是借过来的，若是死了，便再也没有以后了，生生世世都不会再入轮回，不得转生，因为她会彻底的灰飞烟灭，这是上天问惊澜要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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