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鲛人这玩意存在？”熊黑奇道，“我一直以为是传说呢。”
“世间之大，包罗万象。”祖不惑说道。
“鲛人是天生长这个样子，还是修炼以后变成这样的？”熊黑问道。
“既然叫鲛人，当然是半鲛半人，”祖不惑说道，“鲛人生下来就那样。”
“天生有人形啊，”熊黑有些羡慕道，“省了好多事。”
“你错了，”祖不惑说道，“正因为鲛人有人类血脉和妖族血脉，反而更难修行。”
“为啥，这种串儿不是应该天赋更好吗？”熊黑说道。
“半人半鲛，走人类修行的道路，只有一半天赋；走鲛修行的道路，也只有一半天赋。”祖不惑说道，“你刚才那句串儿，千万别在鲛人面前说，鲛人特别敏感这个词。”
“我知道了。”熊黑点头道。
“他们不仅修行困难，每一次境界提升都要遭受切肤之痛。”祖不惑继续道，“鲛人的境界，不是妖族划分的四大境界，而是自成一派，他们的境界很多很杂，每提升一阶，身上就会掉下一些鳞片，直到鳞片完全脱落，鱼尾变成人的腿脚，他们就算境界大成，比得上大罗金仙了。”
“你好像很了解鲛人？”熊黑问道。
“嗯……”祖不惑点点头，“当年他们也参加过妖魔联军。”
“啊？那为什么我从来没没听说过鲛人这一族？”熊黑问道。
“因为他们加入没多久，就叛变了，叛入了龙族和水族。”祖不惑说道。
“龙族和水族敢收纳鲛人？他们不是本来就在风口浪尖上吗？而且不怕鲛人们是假意叛降？”熊黑说道。
“因为鲛人的首领很强，强到不会有人认为他会说假话。”祖不惑说道，“强到龙族和水族敢冒可能会被刺探情报和反叛的风险，也要将鲛人族首领拉入己方阵营。”
“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夸人。”熊黑说道，“这么厉害的人物，为什么不是七大圣？”
“因为强不过蛟魔王啊，”祖不惑说道，“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蛟魔王是孤身拦住了所有龙族和水族？”
“哦！那时候鲛人已经叛变，自然也在这龙族和水族之中了。”熊黑恍然道。
“没错。”祖不惑肯定道。
“这样看来还是蛟魔王强的离谱啊，”熊黑说道，“孤身就能拦住四海龙王加水族首领，还加这个被你夸上天的鲛人族首领。”
他们谈话期间，已经越来越接近水晶宫。
太多的海底生物聚集于水晶宫前，即使是宽大的宫殿门，也无法让这些生物一同进去，造成了堵塞。
当然，堵塞的另一个原因，是水晶宫前站了一只乌龟和一只老鳖。
乌龟带着高高的官帽，身穿大红色的绣云服，腰间系着一条玉带，脚下是短靿靴。
露出的乌龟脑袋是暗绿色，两眼基本看不见眼黑，大部分都是眼白，眼角上还有一些鲜绿色的青苔。
他的皮肤干湿且裂开，远远看就好像干涸树皮一般。
老鳖则穿着一身甲胄，青色的甲胄和乌龟的颜色差不多，只不过上面擦得很干净。
他的后背还背着一对大锤。
老鳖和乌龟的体型都不大，大约只有平常人类男子高。
他们站在水晶宫前，对每一个进入的生灵进行检查。
“这两个难道就是……”熊黑低声道。
“龟相鳖帅。”祖不惑也低声道。
“今天什么日子啊，这么多海里的生灵，还有龟相鳖帅守门……”熊黑疑惑道。
“今天是几月几日？”祖不惑问道。
熊黑摇了摇头，说道：“和你一起西行的路上事情太多，我都不记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