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燃命都知道……”祖不惑微微眯眼，“还直呼他的佛号？”
“怎么，佛号就和名字一样，起了不就是给人叫的？”佛伸手挖了挖鼻子。
“燃灯古佛是世间最早的佛，燃命紧随其后，他们应该算得上世间所有佛门弟子的祖师爷，你身为佛，直呼其名不好吧……”祖不惑说道。
“你要我尊师重道？可你自己呢？不还是对菩提祖师一口一个牛鼻子叫着？”佛回道，“而佛门经常干欺师灭祖的事情。”
祖不惑眼中透露出疑惑。
“你想想，如来是不是将燃灯赶下了万佛之祖的位置，然后接任的？而金蝉子是不是又偏离了如来教给他的修行之道，创出小乘佛法，和如来公开对抗，最后被贬为凡人，历经十世轮回的？”佛解释道，“所以说佛门没几个好东西。”
“你这不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我也没说我是什么好东西啊。”佛摸着自己的光头，“这样看来你果然适合当我的弟子，你也是个欺师灭祖的玩意儿。”
祖不惑胸口涌起一股怒气，被他强压了下去。
“你到底是哪尊佛？”祖不惑问道。
“我哪尊佛也不是。”佛回道，“西天那些佛陀，你不都见过吗？你看我长得像哪个？”
“西天不是号称佛没有固定的形象吗？万物认为佛是什么样子的，佛就是什么样子的。”
“扯淡。”佛清了清嗓子，不屑道，“若佛真的没有固定的样子，为什么弥勒永远是个大胖子，而观音大部分时候是个女的？如来头上的揪就比别的佛多几个？”
他对着黑暗中吐了口痰，那口痰佛光闪闪。
“哪有人天生是佛？不都是从凡人变成的吗？既然曾是凡人，那肯定有相貌，如来不也是王子参悟后成佛的吗？所以说佛门都是神经病，好好的王子，将来王位的继承人不当，被燃灯忽悠过去当什么苦行僧……”
“你觉得万佛之祖还比不上一个小国的王子？”
“万佛之祖多累啊，每天要聆听信徒的祷告，要为西天的佛或者菩萨们解答疑惑，要平定人间的一些乱事，要偶尔收拾一些不听话的下属，还要头疼和各方势力之间的关系，每天都得端着，哪有国王快乐？把权力放给手下人，保证好军权，找几个能干的，然后每天快快乐乐过日子就行了。”佛晃着自己的腿，“生生孩子，做做运动，吃吃喝喝，举国上下讨他一人欢心，多自在。”
“你的意思是，如来不该当这万佛之祖？”
“反正我是他，我不会当。”
“那你自己为什么要去修行佛法？”祖不惑上下看了他一眼，“你别告诉我你这一身打扮不是佛门出来的。”
“我那是没办法，我把天庭得罪死了，活得不如一条狗，只能去佛门混饭吃啊。”佛哀叹道，“不过我很快就发现佛门不对劲，只可惜这地方进去容易，出来难啊，我又没有金蝉子那胆子，就只能……继续当这个佛了。”
“传闻之中，只有佛祖才能坐上七彩莲花台，你不是如来，甚至西天都没有你的名号，你却能坐在七彩莲花台上……你到底是……”
“好了，别问那么多。”佛直接打断了祖不惑的问话，“你现在不能知道我是谁。”
“又来了，你们怎么都这样？你的身份也是个秘密？”祖不惑有些无语。
“那可是天地间最大的秘密之一。”佛将手指伸到嘴唇前做了个嘘的手势。
“你不说我也能大概猜到……”
“知道了也不能说出来。”佛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你一切不能知道的事情，都是因为你实力不够。”
“那行吧……说了这么多废话了，该告诉我，我该怎么度过劫数了吧？”祖不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