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折腾许久之后,木剑停了动作,白色的布偶重重地落在香案之上。
黑色面具的人放下手中木剑,揭下狰狞的黑色面罩,刘菁秀丽却带着黄气的脸露了出来。
“贱人!”刘菁抓起香案上的布偶,伸出手来,在她脸上一下一下的掴着,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命定的太子妃?贱人,你以为你是沧月国的公主你就了不起了,就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你要不是沧月的公主,你连我都不如,你不是命定的太子妃吗?我就叫你见识见识我封魔国黑巫术的厉害。”
她说一句打一句,一直骂到嘴软了,打到自己手累了,刘菁这才停下手来,捏着手里小小的布偶,想了一会才又恨恨地道:“我就毁去你的花容月貌,看你还怎么勾引男人,怎么做太子妃。”
她冷笑一声,又将布偶扔在香案上,抓起木剑,口中念念有词。
那布偶的两只手忽然间就动了起来。
布偶的小手在木剑的指引下慢慢地伸上来,伸到脸部的位置。
刘菁握着木剑的手用力下沉,那布偶的手忽然伸出长长的指甲,用力地自布偶的额头抓下。
然而刘菁的手才下沉了一小段距离,那布偶的手在木剑的指引下才动了一点便下不去了,似是被人死死拽住,停住不动。
刘菁几次用力往下,无奈不管她如何用力,那布偶的手却是再不动了,像是被什么力量牢牢地钳制住。
刘菁不服,再次用力,木剑却随着她的手臂下沉而断成两截,自己也被甩了出去倒在墙脚,嘴角有血丝流出。
布偶的手在此时无力地垂了下去。
这是什么力量阻止了她的动作?到底是谁在帮她?
刘菁坐在墙脚休息许久,这才有力气扶着墙站起来。
流产后的过度失血,本就让她气虚体弱,这次施法耗费又耗费了她太大元气,还被这突然来的力量所伤,几乎让她再无力气站起来。
已经太久没有动用过心神施展这几乎失传的黑巫术了。
封魔国的术法分为很多种,而这种失传已久的黑巫术却是最难掌握的。
因为这种黑巫术的施展,施法者是要付出极大代价的,每施法一次,施法者将会减寿十年,而且还必须要防止被其他力量的反噬。
如果不是恨凤仪恨得入骨,刘菁也不会冒险施展这种黑巫术。
“太子殿下……”门外传来小蛮的惊叫声。
刘菁还来不及收拾屋内的一切,木门裂开,子皓持着剑站在了刘菁面前。
“黑巫术?”
子皓上上下下打量着站在密室之内身穿黑色长袍的刘菁,瞬时明了一切。
自人类圣战之后,人类三个流派之间混战许久,后来,武的力量统一了人类,人类才有了新的领袖。而法和道的流派则被排挤在西南的封魔国、西北的魔龙国和东部的白日门而残存下来。
但即使有残存,却也被长期摒弃。
这种黑巫术,便是从被摒弃的法的流派里流传下来的变异了的恶毒法术,因为极其残忍恶毒而被称为黑巫术。
神龙帝国自始帝开始便将各种法术道术全部禁灭,尊崇人的自然力量,是以不管各种法术道术,全部被当作邪魔外道剿灭,在人的世界里,已经没有法术和道术的存在。
没想到刘菁居然会使用这种黑巫术,而且是失传几万年的最恶毒的黑巫术。
“为什么?”子皓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曾经朝夕相处三年的人,看着屋子里的一切,伤痛被完全的失望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