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君毅一边反复地想着那一句千年预言,一边想着子洛额头跳动着的赤红色火焰,手足冰冷。
一个月后,杜君毅返回帝都,听闻白日国宝伦公主韩宝贤在律铭飞的护送下亲自到达帝都,送上降表。
然而新帝却当众撕毁了降表。
杜君毅不免仰天长叹。
过了几日便有消息传来,大军从东北扫平摩罗国之后南下,直奔白日门。
城破之日,白日门王室所有人员全部自尽于王室大殿。
白日国变为白日郡。
同时,帝都派人前往石原,下发诏令:赤水以北定为盟重郡,原南尊密云王独孤沧溟封为总督,统辖盟重郡。
自此,除了南部海域的岛国沧月之外,整个大陆一统,所有民众都对这位新登基的皇帝充满了畏惧之心。
而沧月国也成了帝国之外唯一的一个以国为名的辖地。
同年秋天,凤仪亭建成,新帝率领文武百官前往烈焰圣殿,亲自为凤仪亭题字,并在凤仪亭的周围种满了金色梧桐。
帝都城外,北山大营的烈焰始终不曾熄灭。
除了那二十万大军的生魂,从西南、西北、东部三个方向飘来的亡魂继续在这里凝聚。
那些灰白色的烟气终日笼罩在帝都上空,整个大荒日日都能听见亡魂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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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风和日丽,一艘画舫静静地停在泪滴湖的中央。
透过画舫之外豪华的装饰,可以看到画舫之内有伶人在周围弹唱,舞姬在中央轻摆。
画舫内乐声悠扬,看上去风月无边,更有意思的是一块透明的屏风将画舫前后隔开。
伶人与舞姬都以为屏风后面有女客,可其实屏风里面的看客不过是三个男人而已。
这三个男人有一个二十余岁,其他两人皆在三十左右。
三人轻袍缓带,一边吃着各种美食,一边饮着极品的红颜醉,气氛轻松而愉悦。
二十余岁的人是襄王府世子王渊,而那两个三十岁的人则是贾元璋和杜君毅。
“说吧。今天特意把我们两个带到这里来,是什么事?”贾元璋端起酒杯走到杜君毅面前,另一只手却在眼前轻轻一抹,一道浅蓝色的元气结界就出现在了三人眼前,从屏风处将画舫的前后完全隔离成两个独立的空间。
杜君毅默默地看着结界和屏风,想了想,这才开口:“你们可还记得四年前的祭天?”
“四年前?”贾元璋想了想,说道:“你说天狗吞日那一次?”
杜君毅默默地点了点头。
“怎么了?不是解决了吗?”贾元璋和王渊奇道。
杜君毅摇了摇头,叹息道:“或许灾难才刚刚开始。”
“什么意思?”二人不解。
“沃玛森林之中并非只有什么食人花和角蝇。我们九个人也不是去对付那些怪物,我们到达了沃玛森林的最深处。”
贾元璋和王渊面色凝重,看着一脸严肃的杜君毅知道他有话要说,便静静地等着他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