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的脸上光泽微闪,她双手携着朱久炎前进,由于是自己的小院,所以她穿的是居家的丝袍,丝袍紧贴着皮肤,若有若无地偶尔触碰一下朱久炎的手臂,那峰峦起伏,凹凸有致的身躯,将朱久炎的思绪都吸引了过去。
朱久炎心中苦笑,他知道,这是美人计,是怜星为了不准他出海而用出来的阳谋,但他即便知道,又如何再次开口呢?
毕竟,爱人情意深重。
朱久炎放下手中的碗筷,杏儿马上将桌子收拾好,退了出去。
朱久炎接过怜星递过来的漱口水,含在嘴中,舒心不已。
情不需要言语,有时候只需要服从它的安排。
怜星的好处,怜星的美,别人看到的,他懂,别人看不到的,他也懂,就连怜星自己不知道的,朱久炎亦看到。
朱久炎有时候也可以是个感性的人。他把怜星灵魂里发自内心对他的好,看了个通透。
芙蓉帐暖,幽幽绵长的喘息声中,偶尔响起一道娇吟,那声音急促似又极度快乐又似极度不舍的挽留尖叫……一声男子粗重气息的低吼过后,一切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两个人的喘息声延续了许久。
朱久炎闭着眼睛倚在瓷枕上,右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腰肢,手掌上感受着她如丝如缎的肌肤。
怜星丝袍已被除去,仅着贴身内衣,横陈于朱久炎的身上,明眸微扫,慵懒地问道:
“白景仪他们查到了蹇义暗中和燕王府的人有过接触呢,永丰商行的棋没有走错。”
听了怜星的话,朱久炎手上的动作一顿,愣了一下,才说道:“难怪蹇义一副处心积虑挑事的样子,原来是燕王府想让我们去给他们趟路、当炮灰。”
怜星明眸闪过一丝阴翳,担忧地说道:“新君执意要削藩,燕王也是雄心勃勃,我感觉天下就要大乱了……白景仪送过来的情报说,有人给新君建议,在先帝落葬封陵的仪式前召集藩王们入京,圣旨就要到了。尽孝是人伦大礼,可是那时的京城对于我们来说却是龙潭虎穴……”
朱久炎轻拍了拍怜星的香肩,温声说道:“别怕,天下这么多藩王呢,他们还都是朱允炆的长辈,我不信朱允炆有那胆子敢在京城乱来。还有,以父王的武艺,若是想逃出京城还是有很多机会的。”
“你呢?你不去京城?”怜星眨着明亮的凤眸,紧紧地打量着他的眼睛愕然问道。
“这就是我刚才跟你说要出海的事了。”朱久炎坐了起来,从扔在一边的衣裳当中找出一张拍叠起来的厚厚地图递给怜星:“这是我这些年着人画的大明疆域图,里面不仅有山川河流湖泊,还有已经探查过了的航海路线……”
怜星趴在床上展开地图,也不管春光乍泄,皱着小巧的琼鼻,气哼哼地道:“还是给你绕回到了出海上面来!这跟进京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