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佑当然不会放过他们,瞬息之间他已变招,用上投射标枪的手法,将手中的苗刀朝着大内雄一的脑袋笔直扔了过去。
长刀正中脑门,鲜血如注!
大内雄一被李天佑的苗刀钉死在甲板上,后面拽腿的扶桑亲兵便再也拽之不动。
大内雄一的亲兵相顾骇然,呆呆地站在原地。
主将死了!?就这么死了!?
这些扶桑人固然都有武士道精神,无比勇敢,可以说是悍不畏死,或者视死如归,可是在这李天佑率领的华夏海军面前却如蚂蚁一样,被来回碾压,精神状态已经崩紧到了极限。
“一个不留!”李天佑的身边涌来无数的华夏海军,他们在命令下奋勇上前。
扶桑海盗无不心惊胆战,脚下本能地往后倒退,继而又向想起什么似的,都是脸色一变挺刀上前,一齐朝着李天佑涌去!
他们要为大内雄一报仇!
“死!”
李天佑毫不惧怕,脚下猛然一蹬,地上大内雄一的武士刀便“嚓”一下弹起,他一记鞭腿向前一击,正中刀柄,大内雄一的武士刀便疾如流星一般朝朝前方射去!
锋利的长刀,一连贯穿几人的胸膛,才止住前进的冲力。
李天佑环顾四周,却发现身边都是华夏海军的战士,再无一个扶桑海盗。
他好整以暇地往前走去,一把将插在主桅杆上的大内氏旗帜砍下,然后将随身携带的华夏海军大旗升上桅杆。
看到扶桑主舰上突然升起的海军大旗,大内雄一主舰及其他扶桑船上的华夏海军顷刻之间都欢呼了起来!
“万胜!”
“万胜!”
“万胜!”
无论是参与跳帮的前军和山神部队,还是未曾参与跳帮的其余中军、后军,所有华夏海军都歇斯底里地欢呼起来。
欢呼声排山倒海,华夏海军士气越发高涨,反观扶桑海盗,则都是面如死灰,如丧考妣。
接舷跳帮才开始没多久,局面已经向华夏海军这边彻底倾斜!一个扶桑海盗都跑不掉,包括他们乘坐的船!
湘王号在舰队中心,被重重包围着,朱久炎与何秋娘当然在最安全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发生战斗,这也让跃跃欲试的朱久炎与魏志勇英雄无用武之地。
多亏扶桑海盗攻击不到湘王号,若是湘王号参加战斗,他们便会领教到什么叫做暴虐与疯狂,什么叫做绝望。
扶桑人败得太快,李天福刚提刀走上敌方甲板,战斗就差不多要结束了。几个侥幸冲到他身边的扶桑人已死在他的刀下。
太没有挑战性了!李天福却感觉索然无味,兴致缺缺地回到朱久炎身边。
此刻已经不需要指挥了,接下来就是一团混战,各船上的战士自己拼杀,清除所有残敌,夺取扶桑船只。
李天佑也回到朱久炎的身边,恭敬地缴回令箭:“殿下,属下不负使命,大局已定。”
朱久炎微笑点头,叫一边沈亦速速为李天佑治伤,他一开始就没有担心过己方会失败。
反倒是何秋娘一脸喜悦激动之色,虽然开战之前她对朱久炎便已经信心十足,但是现在真的锁定胜局,还是难掩心中的激动。
今天的海战令她大开眼界,这样的海战方式已经完全突破了她的认知。她甚至忍不住感慨自己的幸运,幸运地怀了朱久炎的孩子,孩子的父亲有如此实力,夺取天下不是不可能,到时候自己的孩子,子凭父贵。
可是圣教那边怎么办……
她忍不住抓紧朱久炎的手臂,这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在白莲教与自己的孩子之间,她十分自然地站到了湘王府这一方。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这种变化吧?朱久炎有些高兴地暗自想着。
战局与李天佑预料的一样,各条船上的扶桑海盗越来越少,华夏海军占据的优势越来越大,所有的新兵也是越战越勇,他们奋勇向前,持着苗刀向剩余的海盗冲去。
“殿下,有个海盗驾驶小船过来,说他是扶桑镰仓领主足利义兼的信使,他们的首领足利义兼携带一百五十余艘战船,再加上船上满载的澎湖列岛财富,想投靠殿下。”李天福急匆匆地走来禀告道。
李天佑疑惑了一下,道:“扶桑镰仓领主?足利义兼?看样子这些海盗还有扶桑官方的背景。”
“而且他们并不是铁板一块呢。”何秋娘小声说道。
朱久炎微微一笑,道:“既是带着兵马与钱财来主动投靠,我倒要听听他们要说什么,把人带上来吧。”
“是!”李天福抱拳一礼,走了出去。
陈明在牵引船只的引导下停在远处。他发现身边那些扶桑战船上还能站立的海盗已经寥寥无几,估计再过一会的工夫,这里就不会再有一个站立着的扶桑人了。
此刻他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兔死狐悲?还是庆幸?或是害怕?还是忐忑?或者皆有之。
幸好足利义兼自己也有着小心思,要不,他自己估计也死于这场海战了吧。
即便能逍遥一时又如何?只要在大海上混,早晚会碰到他们的手里。
见识了华夏海军的战力之后,他扪心自问,就算足利义兼没有改变注意,他陈明还是会带人偷偷逃跑,投靠华夏海军。
这么强大的战力,就算是扶桑、朝鱼和周边的一些南洋国家联起手来,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吧!?除了天威之外,没有人不会在他们的面前败亡!
也不知这华夏海军是不是大明朝廷的水师?做主的人又是谁?他会不会接受我们的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