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们来到一处院落前面,只见门边插着一支不太起眼的干茱萸,为首的举手握拳,后面的人一起停了下来,“就是这里了。”他捏嘴学了几声布谷叫。
隔壁的光亮将为首之人的面目照清,正是钟老三。
不一会儿院门打开,门内闪出一个黑衣人,他走过来,对着钟老三拱手示意:“属下徐州站乙字所行动组第三小旗,参见大人。”
钟老三低声道:“里面的人都控制住了?”
黑衣人回道:“一网成擒。”
“徐州站表现很好。”钟老三点点头:“带路认人。”
黑衣人伸手引路。
……
北城大街宝善堂里的最后一个病人离开,药铺里坐堂的大夫在前台算账;药铺里的小伙计报出木板,摘下悬在门口的灯笼,正准备关门,忙活着的两人没有留意到旁边巷子里方良正带着一队人,埋伏于此。
最后那个病人出来拐进巷子,与为首方良低声禀告道:“大人,算账的大夫,跟情报上描绘的相貌一样。”
“很好。”方良大手一挥,冷冷下令:“跟我过去!”
“笃笃笃笃……”刚上好门板的宝善堂传来震天敲门声,谢大夫的算账过程被打断,皱眉问道:“这么晚了,谁啊?”
方良在门外焦急喊道:“大夫,大夫,我娘病得厉害,求您快开门来看看吧。”
谢大夫命伙计过去下板开门。
等门打开,只见十几陌生大汉鱼贯而入,一瞧这阵势,谢掌柜心中就是一紧,趁伙计阻拦方良的当口,立马转身就跑。
可早有准备的行动,哪能让他跑掉?谢大夫刚跑到后院,就见院中也早已有大汉在等候。
方良这时抓着伙计慢悠悠走了过来。被按在地上的谢大夫挣扎着大喊:“好汉别伤我性命,今天看病的钱都在柜上!”
方良蹲下摇头道:“别装了,我们能这么找过来,自然将你的情况摸了个清楚。再喊叫,老子把你舌头割了!”
谢大夫顿时闭嘴,面如死灰,此时他哪里还不知方良是什么人,哪里还敢装蒜喊叫?
……
在钟老三与方良行动的同时,徐州城内的烟花柳巷聚集之地——梅缘巷也在开展一场抓捕清扫行动。
最大的记院寻香楼内,龟公与花枝招展的记女们正忙着从客人们的口袋里榨取最后一两钱财。
老鸨与楼内的头牌香玉正满脸殷勤地搀扶着一个寻欢客上楼,老鸨接过客人的银子,眉开眼笑地道:“张爷,今天可真是海量啊,呦慢点儿,呆会儿香玉你可要好好伺候伺候张爷。”
“是,妈妈。”
将二人送进上房,老鸨掂量着银子继续满楼忙碌着,并没有注意到大堂的角落里,一个喝了一晚上花酒的客人,已经盯了她整整一个晚上。
再也没有比青楼内更好的消息汇聚之地了,再也没有哪个身份有青楼老鸨、记女这么方便汇总消息了。
“呦,这几位爷看着眼生啊,第一次来咱们寻香楼把?没关系,咱们的姑娘一定会让您们有宾至如归之感,几位爷,快里面请!”
门口迎客的龟公热情地招呼着生意。大买卖来了啊,十几个彪形大汉,一看就是外地人,来了寻香楼来找乐子,还不大方的花销花销、放松放松?
可是这次龟公明显瞧错了,这回进来的可不是什么大买卖,而是一群活阎王。为首的正是永兴屯出身的谭昊,谭昊理也不理龟公,一把将其用力扒拉开,然后带领着下属便直朝老鸨奔去。
逃跑不及的老鸨顿时被谭昊活活擒拿,摁在地上,寻香楼内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呼、奔逃之声。
在寻欢客与记女四处奔逃的时候,堂内那个监视的人同时扔下陪酒的记女,起身来到了谭昊的身边,禀报道:“徐州站甲字所行动组第二小旗报告!大人,这老鸨刚才与头牌香玉伺候的人交换了东西!”
“嗯?这么说,还有一个?”谭昊意外地问道:“那人呢?”
“在头牌香玉的房里,二楼一号房。”
谭昊点点头,命令道:“二楼后头去四个人,留两个人看着这老鸨子,其他的跟我从上楼!”
“铛铛铛……砰!”二楼的寻欢客不是在房中伶仃大睡,就是在房中快活,即便楼内闹了个鸡飞狗跳,也丝毫没有引起他们的反应。
直到听到一号房中传来“叮呤咣啷”地一阵乱响,才有人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然后他们马上就怂了,因为他们看到一号房门的窗户被撞开,一个壮汉倒飞了出去。
在二楼后面埋伏的人紧张地望着上面的一号方面,里面灯光乱晃,人影重重,接着窗户被撞开,一个人“嗖”地一下从窗户中飞了出来。
此人“砰”地落地就是一声惨嚎,等待的人立刻将他用绳子捆了个结实。
守卫的人凑到近处一看,乖乖,被绑的大汉衣服都没穿,赤果果的。
谭昊的脑袋从上面窗户边探出高声问道:“抓着了吗?这厮还有点身手,伤了几个兄弟。”
楼下回道:“抓着了,还是个裸猪,幸好大人有先见之明,让我等在此等待。”
上面的谭昊道:“捆死了,抬起来,带回去!”喜欢世子很皮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世子很皮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