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在酒吧开了黑桃A,都是要放冷烟花的。
而且简悠还是开了最贵的10800一瓶的黑桃A。
传闻中那个财大气粗的酒吧老板坐在离舞台不远处的卡座里,看着侍应生酒盘里端着那瓶酒从吧台那边往舞台的方向走,他马上财迷的站起身,眼神追随着侍应生的身影,直到...
在酒吧忽明忽灭的灯光中,他看到了那张消失了五年,却叫人过目不忘的脸。
他脑子有一瞬间的卡壳,过了半晌,看了看坐在对面调酒的男人。
他手里拿着芝华士冰绿茶和苏打水,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这世间所有的纷繁复杂都与他无关。
“怎么了老徐?”
邵飞看他坐在沙发上东张西望的样子,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一眼,他脸上也出现了和徐瑞成一样的表情。
谢鹏反应有些迟钝,直到邵飞拿胳膊肘捅了捅他的腰窝,他才从面前桌子上那些小吃里回过神来。
“季,季哥。”
他咽下嘴里的薯条,口不择言的望着舞台那边的卡座。
季然调完了杯子里的酒,正想喝一口,见面前的三人齐刷刷的望着同一个方向,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微微转身,顺着舞台耀目的灯光看过去,正好看到那个盛名在外的年轻小DJ从舞台上跳下来,挤到了最近的卡座里。
年轻帅气的小DJ对面,坐着一个眉眼秾艳,五官妖娆的女人。
她在对着他笑,笑起来又娇又媚。
她在和他碰杯,端着酒杯的手指莹白似玉。
他起身,坐到了她身边。
他们挨得极近。
近到从季然的方向看过去,他们几乎像是抱在了一起。
他握着酒杯的手止不住轻轻颤抖,开口时声音也在微颤:“老徐,他是鸭吗?”
“啊?”
徐瑞成赶紧放下手里的杯子,举着手指发誓道:“季,季哥,季哥,你知道的,我这是正经酒吧,可不存在什么色情服务的!”
他赶紧看了看那边的情况,发现两人还肩并肩坐在一起,马上补充道:“他,江炙,那个小DJ,今年才18,他只卖艺不卖身的!”
“江炙?”
季然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视线还紧紧盯在那边:“才18?”
他话音刚落,那边的小DJ已经起身,跳回了舞台上。
随着少年的离开,那边卡座里的女人也站起身往外走。
不等徐瑞成他们回过神来,季然仰头喝尽杯子里的酒,起身追着那边的身影急匆匆往外跑。
酒杯和大理石桌面接触的时候,发出一声重重的碰撞声,杯子里的冰块还随着余震缓缓晃动着,足以见得那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稍稍远离了喧嚣的卫生间里,简悠站在镜子前洗了洗手,扯了张纸巾擦掉手上的水珠,把纸团扔到了手边的垃圾桶里。
她摁亮手机屏幕,垂眸看了看,时间已经缓缓指向了十一点。
想着明天还要上班,她打算和展颜她们打声招呼先回家了。
前脚刚踏出卫生间的门,手腕突然被人紧紧拉住了。
面前的男人穿着最简单的宽松黑裤子和Off-White黑色卫衣,下摆露出了一点白色的内搭,袖口低挽着,手腕上带着一根细细的皮筋和Rolex绿水鬼腕表。
两人站在卫生间门口,他欲言又止,微拧的眉心里藏着抑制不住的燥郁。
简悠感受到手腕处传来丝丝缕缕的暖意,她丝毫没有挣扎,任凭那点温暖熨烫着自己焦躁不安的心脏。
他对这里轻车熟路,拉着她的手腕躲进了最角落的工具间里。
工具室里又小又黑,还堆放着很多杂物,两人紧紧贴着身子靠在一起,呼吸在密闭的空间里交缠着。
有些昏暗的工具室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感觉到有温热的呼吸打在自己脸上。
“悠悠。”
季然倚靠在墙上,无力地垂下了眸子,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腕,眼尾泛红,语气隐忍又卑微:“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可是老子当年跟你的时候也才18!”
也许是因为这一声柔情缠绵的悠悠,简悠蓦的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