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会长乃是天下第一大行会的会首,既以同桌而坐,尽管直言无妨!”手捻须髯的插天飞,口气到是很温和。
“近日会中事务繁忙,插门主邀请何某至此,究竟有何贵干!若是想从中调停,以何某来看确实没有必要!除非辛堂主愿意放弃海镇,否则确实无此必要!”
何老六的表演十分到位,故意拉着一张脸说话冷声冷气。
“何会长还是客气一点比较好,陆地上的实力孰是孰非,想必何会长心里很清楚!今日若不是插门主相邀,辛某是不会过来的!”
现在拼的是气势,辛老八马上顶上有一句。看架势颇有点水火不相容的架势,估计在来两句都有可能动手。
“辛堂主不要忘记,海镇码头乃是槽会所建,而且有官府批示公文。任何人想要抢走,除非槽会上下在没有一个男人可以站起来!”
表面上态度十分强硬,可是何老六的话语中又带着另一层含义。
对面的辛老八扭头看看高明,两个人迅速交换一下眼神。高明微微的一点头,马上又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举止神态,和很多的现代人倒是有的一拼。
“何会长说的有道理,地堂只要还有一个正常的男人,同样不会放弃海镇!要是按照何会长的说法,看来确实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同样话里有话的辛老八,今天表现得十分聪明。
“两位还是稍安勿躁,今天既然是老朽请客,是否该给老朽留些颜面!”继续吵下去极有可能影响到制定好的计划,插天飞终于做出明确表态。
作为九道门的门主,插天飞在江湖上的地位谁都清楚。无论是槽会还是地堂,自然不想得罪。两伙人马上安静下来,静等着插天飞进一步表态。
其实生活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演员,都在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无论是否有演技,在生活中都只能自觉不自觉的去扮演某一些角色。
“今日老朽做东,确实是希望江湖上可以少一些纷争,多一点和睦。斗则两败俱伤,和则双双获利,这样的道理相信在座各位全都清楚!”
一脸深沉的插天飞站起身,拿起酒壶准备去给在座的人倒酒。
“岂敢劳烦插门主亲自倒酒,还是请插门主明示为好!”机敏的杨友德赶紧站起来,接过插天飞手里的酒壶。
随后,首先给插天飞满上一杯。紧接着又给辛老八满上一杯,然后才轮到何老六。接下来还是从地堂开始,最后才到自己和刘全胜。
一个小小的满酒过程,已然把杨友德的高情商完全显现出来。现场的气氛,开始变得融洽很多。
端起酒杯,插天飞扭头看看何老六,故意保持着严肃状态:“何会长,现在可以说一说槽会的要求,请问槽会最终的底线在何处!是否打算独吞海镇进军陆地!”
“插门主言重了,槽会之所以不惜人力财力修建海镇码头。确实是受制于人不得已而为之!槽会上下以水运为生,唯一的诉求是必须确保海镇码头的安全,其他问题可以协商解决!”
明知道是一块跳板,何六爷赶紧来个借坡下驴。不过对于原则性的问题,却不肯做出丝毫的让步。
“辛堂主,现在可以说地堂的要求!若有余地老朽愿意从中调和,若无余地,那只能悉听尊便!”
借助扭头的时机,插天飞煞有其事的向辛老八使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