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的话戳在沈册心口,让他觉得隐隐泛疼,他凑上去,在林墨唇角亲了一下,然后笑着道:“敢情你要同我在一起,只是想要一个到了老的时候可以互相扶持、共看斜阳的伴儿么?”
“难道不可以吗?都说少来夫妻老来伴儿,到了老的时候可不就是要相互扶持嘛。”林墨被沈册吻得心头一跳,好不容易才平稳下心绪,理所当然的回道。
沈册被‘夫妻’这两个字逗得有些发笑:“那你说说,咱俩谁是夫、谁是妻?”
“这个很重要么?”
“不重要吗?”
两人最后都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便干脆相视一笑,轻轻揭过,没有去过度纠结。
夜幕降临,漫天星辰如练,倾泻而下,撒入江水之中,远远望去,水天连成一片,小舟犹如行驶在星河当中,弯腰伸手一掬,仿佛可以掬起一捧星辰来。夜风徐徐,清爽宜人,沈册仗着自己功力深厚,便在船头的甲板上入眠,听着缓缓流水声,十分有助于安眠。
到了后半夜,林墨到底是怕天凉,让沈册着了风寒,就拿出一件厚实的斗篷来给沈册盖上,然后躺在沈册身边,虚虚地揽着他的腰身,安稳睡去。
翌日午后,船队终于抵达了距离倾云府最近的一处码头,码头上早已经有林凯率领一队人马在那儿迎候。
接连坐了许久的船,以至于刚上岸的时候沈册仍觉得站着摇摇晃晃的,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适应过来,朝林凯颔首笑着打招呼:“胜之兄,好久不见啊。”
“沈宗主,好久不见。”林凯抱拳见礼,然后打量了一眼沈册,笑着道,“这大半年没见,沈宗主风采更胜往昔啊。”
沈册听了这话,不禁含笑望向林墨:“啧啧啧,瞧瞧,真不愧是林家人,说起话来就是好听,真不是我们沈家那群棒槌们能比的。”
“哈哈哈!你呀~ ”林墨听得出来沈册这话里多少带了些揶揄的意思,所以便无奈地笑了笑,有些不置可否,“走吧,回去吧,咱们这么一大群人在这站着要影响到别人了。”
沈册点点头,和林墨一起上了林家的马车,两队人马汇合,浩浩荡荡的往倾云府行去。
沈册到来的动静不可谓不大,所以消息很快便传至了整个卫国上下,包括卫国国君和军神范增,都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范增在卫国有个‘安国公’的爵位,安国公府在卫国都城之内也是数一数二的气派,别的不说,单是门前站着的守卫,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威风凛凛,许多宵小之徒根本不敢在安国公府头上打主意。
范增如今已经五十有余,不过身体却硬朗得很,看上去精神矍铄,仍有一种宝刀未老的气质。此刻他正在家中的演武场上抡着一口长刀,练着范家刀法。
这个时候,范增的得意门徒陶磊从外走入,见到老师正在练武,便站在演武场边上静静看着。其实,范家刀法的每一招路数都早已经被陶磊熟记心中,运用的十分娴熟,但他每次看到范增练舞都会不由自主静下心来再仔细看一遍,他觉得每看一次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进益与顿悟。
一套刀法舞毕,陶磊这才回过神来,走到演武场中范增身边,抱拳行礼道:“老师。”
“嗯,你来了。”范增应了一声,将手中的长刀靠在一旁的武器架上,然后从袖中掏出一方汗巾来擦汗,“怎么样,沈宗主到了没有?”
“半个时辰前刚到慧云码头,这会儿正往倾云府呢。”陶磊回道。
范增笑着摇了摇头:“两个月的路程,硬生生让这小子走了快三个月,这若是行军打仗,敌人早就跑的没影儿了。”
范增见陶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解地问道:“怎么?”
“随性如沈册,对这种不是十分要紧的行程自然不会赶路赶得十分着急,与行军打仗不可相提并论。”陶磊顿了顿接着道,“老师应该也听说了沈册剿灭苍血教总坛之事吧?那场战役难道不是兵贵神速?”喜欢问鼎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问鼎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