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说道:“可以用离间计试试。”
“离间计?”沈册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的可行性实在太低,便摇头道,“离间计对陈斌没用,他不是会中计的人,起码不是会中离间计的人。”
沈册这些年来对付过各种各样的人,却还是第一次碰到陈斌这种难对付的,陈斌于他而言就像是一块儿硬骨头,根本无处下嘴去啃。
陶磊的心思却有些不在沈册二人的对话上,他看沈册捧着茶杯暖手,不禁随口问道:“沈宗主当年被赤刖所伤,应该已经痊愈了吧?”
“啊?”沈册一瞬间没太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道,“噢,当年的伤已经好了,成厦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陶磊指了指沈册捧着的茶杯道:“伤及心脉的人难免会内力不济,以至于会让人觉得忽寒忽热,我见沈宗主捧着热茶暖手,所以有此一问。”
“哦,呵~ 成厦说的没错,我当年确实伤得挺重的,后来又因为一些别的原因,伤势一直反反复复,所以久而久之就养成了捧着热茶暖手的习惯。”沈册笑着,淡然地说道,仿佛过了这么久,当年的那些事情已经成了过眼云烟。
陶磊不知道沈册说的是不是真的,只是点了点头,权当事实正如沈册所说。其实陶磊是不应该问这个问题的,因为但凡是习武之人,都不太会愿意把自己的身体状况透露给外人知道,这是个忌讳。但陶磊可能是因为师承范增的缘故,性子竟也有些像范增,有一说一,不大会拐外抹角。
结束了这个题外话之后,陶磊终于把话题带了回来,对沈册道:“其实陈斌在陈国都城有一个心爱的女子,沈宗主可以从那名女子的身上入手。”
“心爱的女子?”沈册不免有些惊疑,“陈斌居然还没成亲么?我看他年纪也不小了呀。”
陶磊道:“陈斌出身公侯世家,婚姻大事自然不可能草率,那名女子的出身似乎不太好,一直没办法被陈家承认,所以陈斌才迟迟没有成婚。”
沈册了然地点点头,又问道:“成厦你的意思是让我派人去把那名女子劫持过来,然后用那名女子来要挟陈斌献城投降?”
陶磊:“这是现今唯一可行的办法了。”
“......”沈册一阵无语,心想你怎么不去这么做,然后摇了摇头,说,“如果是几年前,你这么跟我说,我肯定会听你的把那个女子给绑来,省时省力省心,但是现在......我总觉得这样有些不太厚道,那陈斌好歹也是个让人敬佩的对手,这样做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陶磊知道沈册的脾气,知道他这么说并不是在骂自己,而只是在表达自己的看法而已,所以陶磊只好就此作罢,不再提这件事。
就在众人准备开始继续发愁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巡营校尉,对沈册禀报道:“沈宗主,沈公子在营外等候,说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