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开始不再是从那个她不太情愿的婚礼开始了,他们的开始是不是可以追溯到大学,他们在那里相遇,在那里相爱,像所有普通人一样地相识,相知,相爱。
莘止澜笑着说:“池屹,好了好了,头好晕。”
池屹停下来,但依然紧紧地抱住她,他的语气甚至是激动的,热烈的:“阿澜,你这样好,给我的这些也都这样好,你给我的这一切回忆都是我最好的回忆。
多少年后想起来都会热泪盈眶,阿莖,我爱你。”
莘止澜抱着他,用脸颊轻轻地蹭着他的耳廓,轻声地说道:“池屹,这不仅是你的回忆,也是我的回忆。
我会和你一起记住,以后十年二十年后,讲给我们的孩子听,以后的以后讲给我们的孙子听。”
池屹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她给他画出来的关于未来的蓝图,心中有种被填满的感觉,那种童年的缺失和那些在地下室的痛苦经历似乎都变得那么微不足道了,相比较过去,未来似乎更加让他期待。
莘止澜用她的一切在慢慢地治愈他那些伤痛,将他拉到阳光下,坦然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不需要模仿任何人,只需要爱她就行了,只要继续爱她,他的未来就会一直这样温暖下去。
在操场最阴暗的角落,一个苍白的少年就站在那里,他的头发长到肩膀以下了,用一根黑色的蕾丝带绑起来,他的脸色苍白,脸型瘦削,嘴唇在微弱的光的照耀下,像是上好的纯白的釉。
他的眼神阴狠毒辣,却藏着深深的嫉妒,他的手掌中还捏着一颗大白兔奶糖,和从前池屹给他的一模一样,可是已经不是他那一颗,这么多年,他吃遍了全世界所有厂商生产的糖果,都不像那一天他的哥哥从笼子中将他抱出来后,掉在地上那一颗甜。
他的嫉妒像燎原的野草在不断地将他燃烧殆尽,他在烈火中煎熬着,怎么可以?他的哥哥怎么可以那样笑?怎么可以那样去抱别人,明明他才是和他有着血脉联系的两个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是最亲的人了,为什么他去抱别人,为什么他队别人笑,为什么他不在自己的身边。
站在少年身后的娃娃脸少年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又挪到操场中央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走近一步,拍了拍病弱少年的肩膀说道:“阿黎,他注定是不属于你的,他甚至从来都没有看你一眼,你继续纠缠在他身上究竟有什么意义呢?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其他有意义的事情等我们去探索和征服。”
被叫做阿黎的少年就是池屹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池屹亲小姨的弟弟,名字叫做池雪黎,今年也只有十七岁而已。
池雪黎握紧了拳头,他看着操场中央,嘴角慢慢地勾出嗜血的笑容,他说:“维安,你错了,只要我再次将池屹拉进地狱就好了,只要他待在和我一样的地方,他就是属于我的。”
另一只没有拿糖果的手扶上额头,他轻声地笑道,笑起来单纯无害,却毒辣至极:“或者说,将莘止澜拉进地狱,拉进和我一起的世界,那么池屹一定会跟过来的,那时候他还要不要莘止澜就不好说了,那时候他必然是属于我的。
我的哥哥只能看着我,只能对着我笑。
她莘止澜不配。”
维安嗤笑出来:“哦?莘朝雪和厉蕴楠都已经被莘止澜打倒,一个坐牢,一个疯疯癫癫不成气候,你还想怎么做?”
“哼!两个废物而已,他们只是诱饵而已,真正的要做的事情现在才开始呢,莘止澜,我要亲手毁掉她,然后将她拉进这暗无天日的地狱里来,让她身上流淌着航脏的血液,看她还如何像刚才那样地笑着勾.引我的哥哥。”
池雪黎阴笑地说道。
晚上池屹牵着莘止澜从操场回去的时候,准备结束今天的体验的,但是却在操场和教学区域之间那段比较荒凉的地段被拦住了,五六个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