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青竹的这番话,无疑是给了鱼公公发难的机会。简直无异于将自己的把柄递到了敌人手里。
果然,鱼公公被青竹的话气得嘴唇抖了几抖,那张保养得极好的白净面,此刻已是变了脸色。
“放肆!”
鱼公公话音未落,刚被收进衣袖的匕首,转瞬取了出来,锋芒直冲青竹胸口飞去。
“贱婢!咱家忌惮小娘子身份不假,却也轮不到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放肆。”
他阴测测的说着话,看也不看青竹胸口瞬间炸开的血花,掏出手帕来擦手。
青竹瞳孔放大,面上是茫然的神色。
她低头瞧着没入胸口处的匕首,神情带着不可置信。这个白净脸,竟然说动手就动手。
鲜血汩汩的涌出来,她捂着露在外头的匕首把柄,嘴里发出一声闷哼,倒在了辛安面前。
娘子果然没有说错,自己近日有血光之灾……
李叔见此情景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此刻,他也不愿为了一个丫鬟同鱼公公结怨。但作为医者,却也不能见死不救,上去探了探青竹的颈动脉。
青竹被匕首射中心口,已是一刀毙命了。
鱼公公擦完了手,一边将手帕抛在地上,一边瞧了一眼辛安。
本以为会看到对方吓得瑟瑟发抖,屁滚尿流的,不料,那小娘子就好像没看到面前的杀戮,不懂他这招杀鸡儆猴的含义。
她还是稳稳当当坐在木桩上,甚至连动作都没有变过。就连神色,也还是一潭死水般沉静。沉静得令人捉摸不透,令人讨厌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