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流之却是袖手旁观,两手抱胸瞧着她。
少年揶揄道:“怎么,你准备徒手挖土吗?”即使是在夜里,暗淡的夜光也掩不尽李流之的俊美容颜。
这人是故意跟来气她的吗?辛安不由得白了一眼李流之,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正是鱼公公捅了青竹之后留下的,也是李流之当初划伤辛安脸颊的匕首。
见到这把匕首,李流之眸色一深,下一瞬,匕首便落到了他手里。
他把玩着匕首:“这般贵重的东西,用来挖土岂不是大材小用?”
辛安不知李流之的用意,只是心里焦急,偌大的花田,不知阿兰具体掩埋在什么位置,找的时间越久越容易生出变故。
“你……”
李流之见辛安清秀的眉眼中出现了怒气,难得一见。他啧啧的叹气,长眉一挑。“挖吧,瞧瞧里头什么名堂。”却是将匕首又扔了回来。
见他归还匕首,辛安松了一口气,顾不得同他计较,连忙接过匕首刨土。刨了一会儿,便浑身发冷发热,头目眩晕。
这是身体支撑不住的前兆。辛安只好停下来,调理内息。
李流之见她灰头土脸,连气都喘不匀,还在那里不自量力地挖泥,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却是袖手旁观。
缓过一口气后,辛安拿定了主意,便取出龟壳,卜算了片刻,起身找了地上一根树干做拐杖,拄着拐杖去附近寻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