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顾宁提及惊蝉珠,今日发生的事实在是奇怪,裴书白早早醒来,遇见顾宁,二人到了密林中,裴书白想试一试自己功力有没有退步,可无论他怎么尝试,连以气化形都做不到,急火攻心之下激发了体内的狂暴血毒,狂暴之后的裴书白不仅武功大进,能和钟不怨这种隐世的绝顶高手打的不可开交,而且连不动明王咒里的不动明王也使了出来,裴书白真气凝结的法相更是比钟不怨的法相威力还要大。
短短时间内,裴书白真气大涨而且瞬间学会不动明王咒里的大成武学,实在让人匪夷所思,裴书白背后的蝉翼,更是让顾宁看得真真切切,这就是雪仙阁阁主陆凌雪的宝贝惊蝉珠所带来的效果。
公孙忆听顾宁提起惊蝉珠,便说道:“宁儿姑娘,我也猜想裴书白武功突然大涨,和他体内的惊蝉珠有所关联,不然也不会短短时间内,武功天差地别,而且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发了狂的书白,虽然所用的招式是我公孙家神锋四式里的,但是所发出的真气,却不是无锋剑气,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钟老前辈之所以没有杀书白,也是为了弄清楚书白身上的秘密,要知道即便是狂化的裴书白,也断然不是钟老前辈的敌手,之所以我们这么难以擒住书白,也是钟老前辈不忍心把书白就这么杀了。”
顾宁点点头,发自内心的感激起钟不怨:“公孙先生,宁儿看得清楚,打从一开始钟老前辈都只是被动的防守,没有去攻书白,即便是到了最后,也没有对他下杀手,别看钟爷爷一脸严肃,心还是很善良的。”
顾宁话音刚落,墓室之外传来人声:“女娃娃,原是你讲的是好话,若是说老朽的坏话,被我听到了,你可得小心爷爷我骂人了。到时候哭鼻子,可别说爷爷凶。”钟不怨边说边进了墓室。
顾宁想起身行礼,钟不怨轻轻动了动手指,一股真气悠悠的弹到顾宁肩头:“算了,念在你在背后说我心善,就不用起来行礼了,老朽这禁地,不需要这些繁文缛节。”钟不怨走到石头身边,石头趴在地上,钟不怨低头瞧见了石头背后的伤口,心里也不禁暗暗夸赞,当时逐日之箭险些将顾宁扎穿,石头想都没想就用自己的躯体去挡住逐日之箭,先不说石头脑袋不转筋,竟然想凭借自己的肉体去拦逐日之箭,光是这个行为,就已然让人钦佩,而且钟不怨心里也有些自豪,石头毕竟是大哥的私生子,身体里流着钟家的血,能做出这样舍己为人的事,也担得起钟家的名头。
钟不怨对身后的钟天惊道:“喊几个人把你弟弟抬着,找间干净的墓室让他歇着。”
“义父,他不是我....”钟天惊瞪着眼睛,想要辩解。
“去,不要啰嗦。”钟不怨抬了抬手,有些不耐烦。钟天惊不敢忤逆义父,只得乖乖安排人手。石头娘见石头被人抬走,自己也就跟了出去。
钟不怨这才坐在顾宁身旁,公孙忆便把顾宁被真气所伤的事告诉了钟不怨,钟不怨也检查了一番,看了一眼公孙忆便知道公孙忆的良苦用心,也安慰起顾宁来:“宁儿丫头,你的腿不妨事,运气好歇个几天就能恢复了,这几天你要是想活动活动,爷爷让人做个木轮车给你代步。”
顾宁笑了笑:“谢谢老前辈,什么时候能有木轮车,我现在就想坐上面。”
“臭丫头,刚才还道你聪明懂事,这会儿爷爷刚说你就要东西了,怕不是想去看那个小娃娃吧?”钟不怨活了这么多年,岂能看不出顾宁的小心思。
顾宁登时又红了脸,闭上眼睛不去看钟不怨和公孙忆。
钟不怨笑道:“宁儿,你再休息一会儿。”说完看了一眼公孙忆,公孙忆心领神会,跟着钟不怨出了墓室。
钟不怨边走边道:“刚才惊儿过来告诉我,你徒弟醒了,虽然醒了,但是一句话也不说,我们怕他再发狂,这里比不得忘川河边,若是他发狂冲进地宫,扰了北斗封印阵,后果不用说你也清楚,所以没办法,惊儿他们还把你徒弟绑着,这点你也别怪惊儿。”
“钟老前辈,这是自然,即便前辈不让人把书白绑着,晚辈也会提出来,在没弄清楚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还是别松开为妙。”
钟不怨点点头,接着说道:“有你这话,老朽也放心了,惊儿还担心不好跟你解释。”
“前辈,方才你也说了,在忘川禁地不说那些繁文缛节,前辈和天惊兄弟,也不用跟我太客气,有什么就说什么。”
“好,那老朽就如实说了,你那徒弟,醒是醒了,也不再闹,安安静静的待在那里,但双目赤红依旧,惊儿试了试他的体温,也和我们无二,之前在忘川河边你也看到了,他使出了和我一样的招式,要知道,那不动明王法相是不动明王咒里头最为深奥的一种功法,书中记载的所有高深的武学,都在不动明王状态下才能发挥出来,像老朽修炼一辈子,自诩勤修不辍,也才能开到双拳之姿,可你那徒弟,先不说根本没学过不动明王咒,即便是学过练过,以他的武学修为,连抑制住狂暴血毒都很困难,更别提能使出来,而且还比老朽双拳之姿还要多了两手,实在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