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辜晓瞧见一位少年模样的男子,瞧着也就刚刚成年,正用一双眼恶狠狠地瞧着辜晓,见盛一刀过来,便开口问道:“这就是那个贱人?”辜晓一下傻了眼,自己心心念念的儿子,竟然这么称呼自己,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盛一刀笑道:“我儿猜的不错,她就是你娘亲。”那少年双目中满是敌意,对着盛一刀怒道:“呸!我自打生下来她就跟着别人跑了,丢下我们,这么多年她可曾有半点想过我们,娘亲?她也配!”
辜晓眼眶中的眼泪滴溜溜的打转,只得瞪大眼睛,生怕稍稍闭下眼睛眼泪就哗啦啦的流出来,盛一刀在一旁笑道:“我儿此言差矣,再怎么说你的命是她给的,不能这般忤逆,辜晓,我把盛不还带过来给你瞧瞧。”
当时的辜晓已经不清醒了,脑子里全是当年稳婆抱走孩子的那一幕,时过境迁,再见面竟是这般光景,又如何不让辜晓难过:“他....他叫什么?”辜晓没有听清,下意识的又问了一遍。
盛不还没有回答,反而说道:“爹爹,你把我带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为了见这贱女人?简直是浪费我的时间,还不如多练练销骨掌。”
自打辜晓和儿子在十方山分开,这算是第一次母子相逢,这么多年以来,辜晓不止一次做梦梦见母子相见,可千想万想也不曾料想到,儿子对自己的恨意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不过辜晓还是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来想去摸一摸盛不还的头,哪知道盛不还往后一躲,将手中剪刀竖起,那模样分明就是辜晓若敢再向前一步,势必出手绝不留情。
辜晓这才明白过来,儿子是跟着盛一刀长大的,从小耳濡目染,自然把盛一刀的秉性习惯学了个十足十,再加上自己不在身边,盛一刀和十方山的人肯定没少编排自己,说不定在盛不还心里,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一想到此处,辜晓再也忍不住,眼泪流了出来。
盛一刀知道是时候说正事了,便拉着辜晓走向远处,并告诉辜晓,盛不还早就狠你狠出血来,若是辜晓乖乖听话,,盛一刀就给辜晓一个解释的机会,不然盛不还这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娘亲是个什么样的人?除此之外,也会找机会告诉钟不悔,告诉他他的妻子辜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此言一出辜晓彻底慌了神,不管是盛不还还是钟不悔,那可都是她最为在乎的人,可盛一刀的话很明白,若是不依着他,让他把事实真相告诉了钟不悔,后果可想而知,但辜晓又如何不清楚,盛一刀专程来忘川找她,一定是很要紧的事,一时间辜晓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盛一刀根本没去管辜晓的想法,淡淡的把话说完,也没有给辜晓太多时间考虑,当时就要辜晓做决定,辜晓听完摇了摇头,盛一刀让她做的事不是别的,就是让她趁钟不悔不备,将钟家的极乐图残片偷出来给盛一刀。
莫说辜晓不愿意,就算是辜晓愿意,钟不悔根本就不会让极乐图残片离开自己的视线,更别提偷出来,所以辜晓摇头,盛一刀根本不管,只说了句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三天之内若是见不到极乐图残片,就莫要怪他亲自上门讨要,到时候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可就由不得辜晓了。
说完盛一刀便带着盛不还离开,临走前丢下一句若是想通了,三天以后还是在这里,若是你不来,第二天我便去,说完二人便没了踪影。
辜晓愣在那里许久,盛一刀的话像是一个魔咒,让辜晓彻彻底底掉进了深渊之中,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回到了钟家,当时钟不悔和裴无极并没有回来,不然以他二人的阅历,一定能瞧出辜晓的不对劲。辜晓就这么坐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雨停了,钟不悔和裴无极也带着疲态回到家中,一进门这二人谁也没理旁人,就钻进了书房之中,辜晓蹑手蹑脚走到窗边偷听,被钟不悔发现,不过钟不悔并没有任何一丝怀疑,只是简单的认为辜晓好奇心起,毕竟自己从未有过这般冷落于辜晓,于是钟不悔不仅没把辜晓撵走,反而让辜晓进到了里头。
所以那一桩武林迷案,辜晓算是全程经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