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王瞧见的不是别人,正是六兽之中的朱老二,只见朱老二两手叉腰,衣襟大敞,搂着巴掌宽的护心毛,一声喝道:“呔!你们俩这是要去哪啊?”
屠人屠魔二人魂都吓没了,当即磕大捣蒜,心道这人要是倒了霉,真是喝凉水都塞牙,放个屁都砸脚后跟,要说被赤云道人和公孙忆撞见,也还好说,毕竟那两位还都是讲道理的主儿,不然也不会放自己兄弟二人离开,可要说遇见的是六兽,那还真就不好说了,先前二人都是被六兽几个人那是一顿饱揍,收走了飞天木鸢和豹轮不说,自己都险些见了阎王,如今再次撞见,哪有不怕的道理?
朱老二见二人不答,上去一脚将屠人天王踹翻在地,口中骂道:“呸!脸皮端的太厚,好端端地叫什么天王,就这样的天王老子一个能打你十个。”
熊老六见这二人抖如筛糠,心道若是给二哥再吓上一吓,怕是想说都说不出口了,于是便接过话头:“公输家的兄弟,俺们兄弟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好说好讲俺兄弟不为难你们,就是别耍滑头。”
杨老四见状附和道:“是,不过你们也别欺负我六弟性格憨厚,你别看他敦厚老实,故意欺瞒他,你们惹了我们几个也还好说,若是惹了我六弟,他那两手一撅,你们这细胳膊细腿的怕是经不住。”
屠人屠魔二人不住点头:“几位爷,你们想问什么我就答什么,只要我们知道的,那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实这两位哪里知道些什么,本身这二人进两界城时,这里头已经打得差不多了,若不是朱策简单跟他们说了一番,怕是到现在他俩还摸不清路数,之所以敢应承下来,其实是心里面也在打小九九,因为自己这边一停,队伍肯定就停滞不前,如此一来,在队尾的朱策便会知道前方情况有变,肯定就会赶来查看,二人虽然不喜欢朱策,但对于朱策的脑子还是挺看好,若是朱策在此间,说不定就有办法送走这几位爷。只不过他们心里的这小算盘还没拨拉两下,便彻底成了泡影。
原来,牛老大那头已经将朱策五花大绑,赶来和兄弟们汇合,屠魔屠人二人见朱策被绑成了大麻花,像只毛虫一样在地上不住挣扎,心里头那一丝侥幸也就没了,二人一脸苦相,哀声问道:“几位爷爷,饶了我们几个吧!”
牛老大哼了一声:“一点都不像个爷们儿,你手底下这么多人,这会儿若是搏了命和我们哥几个拼上一拼,还倒是条汉子,这还没动手,你就这般模样,倒叫你手下如何看你?”
到了这会儿哪里还顾得手下怎么想,屠魔天王堆笑道:“爷爷这说的是哪里话,之前咱是各为其主,夜袭村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如今再次得见,哪里还有动手的道理,再说了,你们到我两界城来,也算是宾客,我们这些东道主,又怎会如此待客?”
苟老三心中忍笑,这厮已经吓的不知所措,这一番场面话也是驴头不对马嘴,也懒得再去弯弯绕,也是跟上一脚,在屠魔天王脸上又印了一脚,可怜这屠魔天王嘴上的伤那是刚止血,这一脚又踹的鲜血直流。
牛老大笑道:“老三你这不对,踹成这样他还怎么说话?”低头又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这两界城里头已经乱做一团,可唯独有一样,那就是你们两界城已经出了局,如今能登台的已经没有你两界城的份儿了,古今笑和孟婆已经亡故,不过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你们大哥死在她俩前头了。”
屠魔屠人二人一听,那叫一个难受,倒不是独孤境绝死了他们难过,而是后悔又进这两界城中蹚浑水,若是早点知道这个消息,给他们八抬大轿恐怕都抬不进来,听完牛老大说的话,二人更是对一旁的朱策恨得牙痒痒:“好你个朱策,我说你们怎么退到苦工们住的地方呆着,原来是被打退了,还诓骗我们哥俩给你探路,你居的是什么心!”
朱策一听自己计划暴露,也就不留半点情面:“你两个蠢材,自己瞧不清局势,还想着跟老头子讨封,我不利用你们都对不起你们的猪脑袋。”朱策说完,也不给二人答话,抬头就对牛老大说道:“这位好汉,那孟婆性格古怪,三屠夜袭碧落村便是他们的主意,小弟我当时便不置可否,如今得见更是心有余悸,诸位都是英雄好汉一身正气,若是被孟婆那厮得了手,可教天下仁人志士寒心,天可怜见,如今诸位都好端端的,兄弟我也放心了。”
一语言罢,朱策便偷偷的去瞧牛老大的脸色,六兽互相看了看,当即大笑起来,朱老二更是笑骂:“这他娘的哪里都有王擒虎这样的人,看得只让人恶心。还不如那两个怂货!还他娘的跟老子是本家,真是辱没了朱家。”
朱策心里顿时一凉,原以为自己这番话好歹能留个好印象,殊不知这六位那都是混混出身,对于这些恭维话,哄骗经验不足的小年轻恐怕有作用,对上这六位那可就是徒劳无功,一时间朱策也没了说辞。
二屠见朱策碰了一鼻子灰,赶紧补刀:“几位爷爷,这货两面三刀,是个叛徒!”
杨老四见这三人狗咬狗起了内讧,便凑到牛老大跟前,轻声道:“大哥,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办正事要紧。”
牛老大点了点头,便止住二屠,张口言道:“我问你什么,你们要如实回答,如有半句虚言,你们知道后果。”牛老大稍作停顿问道:“你们见了老头子,他在做什么?”
二屠不敢言虚,屠魔天王道:“回爷爷话,我兄弟俩进了营帐,见老头子在练功。”
牛老大心头起疑,又问道:“练什么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