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黑白还是难逃孟婆的手掌心。
因为弄坏了店里的东西,而被迫用身体来偿还欠下的债。
对此,牛头就不乐意了,他一遍洗着碗,一边嘴里嘟嘟囔囔的骂着。
这事明明不是他的错,为什么连他也要一起挨罚。
“你就别委屈了,你看人家无常不也没说什么吗?”
魍魉啃了口苹果,漫不经心的说到。
外面酒吧的喧闹声清晰的传了进来,虽然平时这里就很热闹,但是今天似乎更甚了些,而且大多是女人的尖叫声。
“为什么他可以在外场,我就要在这里洗盘子。”牛头放下已经洗好的盘中,又拿起了一个碗。“还有碗。”
“这个……”魍魉看了眼牛头。“可能孟婆觉得你更适合洗碗”
“我怎么就更适合洗碗了?”面对这种说法,牛头自然是不服气。
洗碗这种女人该干的事,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适合。
“比如说……脸?”
牛头: =_=……
这话听上去好有道理,以至于牛头根本无从反驳,于是他开始把话题引到别的地方。
“我说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的,我记得孟婆好像没有罚你吧。”
“我当然是孟婆派来监督你们的了。”魍魉理直气壮的说到。“防止你们偷懒。”
不过这理由当然是胡说的,要不是他以前在茶馆打工的时候摔坏了孟婆不少的‘家当’,这次才勉强逃过一劫,否则像孟婆那么精明的人才不会放着他这样的免费劳工不用呢。
“就你?”牛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魍魉。
“你那什么眼神,再怎么说,我也是鬼差啊,对吧,黑白。”怕牛头不相信,便让黑白做个证明,却见对方正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碗却老老实实的呆在手中,模样很是奇怪。
怪不得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听到他说话。
“黑白……?” 他又喊了一声。
依然没有回应,于是他走了过去,抬手碰了碰对方的肩膀。
“喂,你干什么呢?怎么不......说......”
然而魍魉只是轻轻的一碰,随着‘咚’得一声,那瘦弱的身躯竟直直的从凳子上倒了下去,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像是死了一般。
牛头和魍魉同时傻在了那里,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我…你…你刚才也看见了,我就是碰了一下,我什么也没干啊。”
“嗯…嗯…我看见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对对,找孟婆,我去找孟婆。”说着,魍魉便要出去找孟婆,却被牛头叫住了。
“等…等会儿。”
“还等什么,再等真出事儿了。”
“不是,你先别说话……”
魍魉虽然奇怪,还是老实的闭上了嘴。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这么除了音乐声还有什么声音?”
牛头摇摇头,然后起身走到黑白身边,俯下身子,凑到黑白的唇边。
看到这一幕的魍魉脸立马就红了起来,有些羞愤的说到。
“诶呀,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牛头没理他,而是将耳朵凑到黑白的嘴边,片刻后,他抬起头对捂着脸,只把眼睛部分露出来的魍魉说到。
“他好像是……睡着了。”
魍魉: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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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热闹的时候已经过去,酒吧里只剩下服务生在做最后的打扫工作,连音乐都从杂乱的摇滚换成了静谧的轻音乐。
黑白躺在酒吧最里面的沙发上,闭着眼睛安静的睡着,胸口一上一下有规律的运动着,看上去睡的很熟。
纤长的睫毛搭在脸上,仅仅巴掌大的面孔被碎发遮住了一半儿,嘴唇微张,时而又会无意识的闭合。
魍魉盘着腿坐在沙发对面的矮桌上,歪着头静静的看着熟睡的黑白,忍不住冒出一句。
“这家伙也就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稍微可爱点儿,啊……不过就是方式有点吓人。”魍魉还在对刚才厨房的那一幕心有余悸。
“大概是这两天太累了吧。”
刚刚换回常服的无常拿着毯子走了过来,将手上的毯子盖在黑白身上,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了他,黑白则睡得死死的,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
与黑白这只‘刺猬’不同,无常在阴间是出了名的谦和,又因为长相过于惊艳,想亲近他的人不少,但是他好像总会有意无意的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令不少人望而却步。
不过这些人里面却唯独不包括黑白,难道是因为搭档的原因吗
魍魉这么想着,嘴里却没头没脑的蹦出来一句。
“你是他老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