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似乎不是很顺利啊。”
阎罗手中拿着笔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安静的将目光放在身前的桌子上,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坐在阎罗的身边的人注意到身边人的心不在焉,探过身子,向阎罗深浅的桌子上面一瞅,随后果断的举起手来。
“报告老师,阎小罗又在卖单儿了。”
站在讲台上面的崔钰转过身来,将手上的书放到讲台上,然后走下讲台,一直走到阎罗的课桌前,低头眼看,考了半个小时的试竟然一个字都没有写。
崔钰的嘴角抽搐着。
“颜小罗今天放学之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阎罗:......果然是很不顺利啊......
……
“咳咳咳。”黑白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凉意惊醒,感觉到鼻腔被液体全都灌满了,那种窒息的感觉又袭来了,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将喉咙和鼻腔中的凉水全部都喷了出来。
他的头上,衣服上满是水迹 ,冰凉的液体透过薄薄的一层衣料渗入皮肤上,阴风一吹,黑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仿佛鼻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堵着一般。
他摇了摇脑袋,把眼睛上的水雾甩下去之后,抬起头来,才发现自己所处的房间与之前的大不相同,是一个标准的牢房,不过不像阴间的地牢,倒像是现代的监狱一般,而自己的身上也不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一般的囚服,还有那锁得牢牢的一截银白色的手铐,明晃晃的拷在自己的手上。
毫无疑问,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囚犯。
“怎么样,清醒点了吗”
黑白闻声抬起头,凯尔就站在自己面前,一身黑色的着装,嘴角上扬,满身的邪气,居高临下的望着黑白,眉宇间还透着些许戾气。
他的右手悬在半空中还没有放下,身旁无人,很显然,刚才操控水咒袭击自己的就是这个男人。
“你想怎么样”黑白皱了皱眉。
“别那么凶,我不会怎么样,我只是过来告诉你,有人想见你。”说完凯尔推开监狱的房门,做了个不太恭敬的‘请’的手势,张了张嘴,说道。
“请吧。”
黑白顿了顿,终是挪动了一下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
凯尔引着黑白顺着监狱的长廊向前走去,全程男人都和身后的少年保持一个相对较为安全的距离,既不会太远,也不会很近,大概是对黑白身上那股未知的能力有所忌惮。
这条长廊很长,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一般,正想着的时候,黑白忽然觉得眼前出现一片朦胧的白色,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他甩了甩脑袋,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视力已经恢复了正常,却看到走在前面的凯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而他的身侧,是两扇足足三层楼那么高的对开玄关门,那门是木制结构的,边缘的门板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花纹上面涂抹在金色的涂料,使得整扇门都表现出不一样的华贵与神圣,看上去就像是西方的基督教堂一般。
然而并未等到凯尔有什么动作,那扇门却仿佛知道两人的到来‘吱呀’一声开了。
不过,只是开了一条小缝而已,宽度也只够黑白一个人进去。
再看凯尔,他没有动,而是又向旁边靠了靠,做出毫无意义的让步姿势,来显示自己高贵出众的涵养,但是这种涵养在一向讨厌麻烦的黑白眼中就变得相当做作。
嗯————,好吧,他承认他只是讨厌这个男人而已……
少年扎着胆子走进大门,门里面是漆黑一片,就在这时,却听到身后忽然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想起,这回就连最后一点光线都消失在了黑白的视野中。
黑白开始怀疑这会不会又是凯尔新一轮的恶作剧,真是的,不就是一不小心把他打飞出去了吗,再说了,他还抢了自己的怪呢,里外里应该算是扯平了,至于这么小气吗。
也不知道这次会出现什么,无常也不知道被他关到哪里去了,早知道进个地狱这么麻烦,还不如一开始就和阎王问清楚,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黑白握了握拳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担心会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一步一步走的十分谨慎,约莫走了几米的距离,少年听见耳畔突然想起一阵风声,他停下脚步,迅速转过身来,只见身后大门两侧罩在玻璃罩内的六根蜡烛竟然同时燃了起来,之后靠近大门两侧的烛灯也燃了起来,在然后两侧的烛灯就像是被传染了一般,一个接着一个依次亮了起来,黑白的目光顺着烛灯亮起的方向望过去,燃起的烛火很快形成一条宽阔的长廊,直到尽头的最后两盏烛灯亮起,整个房间也清楚的展现在额少年的眼前。
一排一排的桌椅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大堂的两侧,正中间一条狭窄的甬道,大概只够两个人并排走那么宽的距离,抬头望去,在大堂的正中央一块大大的琉璃瓦片镶嵌其上,散射出五彩的光芒,而琉璃瓦片的外面则是无尽的黑暗。
周围架着无数根承载重量的柱子,每一根都被打磨成棱角分明的六角菱形,一直与头顶上方的五色琉璃瓦片相连,而在柱子与堂顶相连的地方延伸成伞状结构,与琉璃顶罩相互辉映,美轮美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