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住的是一个朝西坐落的房间,在风水学上这样的房间容易因光煞导致血光之灾,不过这里与现世不同,而且像这样的村子应该也没有空讲究什么风水。
进了房间,迎面便是一股子味道极重的熏香味,但就是这个味道也掩盖不住那股潮湿的木头的气息,牛头这才注意到这个房间与其他房间的不同。
难怪这个房间的坐落朝向如此怪异,因为这个房间原本就不是这间屋子里的,而是从原来的墙壁里分割出来的。
这里的房子基本上是以石料为主,配以适当的木材,而这个房间是全木材建造的,将一面墙打通,从原本的房子了延伸出来的。
“我父亲是个医生,这个房间原本是他的工作间,不过自从父亲去了以后,这里就荒废了,平时用来堆放一些不用的东西,打扫起来还真是废了些功夫。”伊岚一边说着,一边推开房间里那扇朝北开的窗户。
牛头听着,视线却被正对面墙上挂着的木雕吸引住了,那是一个狼头形状的木雕,不管是从模样还是神态,甚至是毛发都逼真到了一定的程度,忽略颜色的话那仿佛就是一个真正的狼头一般。
“这只雪狼是我父亲的第一只猎物。”
“猎物”牛头有些听不太懂。
少女点点笑了起来。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父亲其实出生于一个有名的猎人世家,只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跟着外祖父学了医。”
她的目光注视着木雕,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的说到。
“很奇怪,对吧”
“诶呀,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伊岚忽然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哦,对了。”
临走前,她看了看窗户的方向。
“这里夜里很冷,晚上要记得关窗户。”
说完,伊岚便离开了。
牛头看了看窗户,从窗户里吹进来的风很舒服,屋子里的味道也没有散的很干净,那就再开一会儿,现在离天完全黑下来,还有一点而时间,那就等天黑了,再关也不迟。
牛头如此想着,但或许是太累了,躺在床上的牛头没一会就睡着了。
……
“呵……呵……呵……”
风中传来急促的喘息声,似乎是在奔跑,还有植被被风吹拂植被以及与衣料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紧接着是另一个厚重的喘息声,比前一个声音沉重许多,听上去有些喘不上气。
“啊,放开我,放开我……”
“妈的,臭□□敢打老子,我看你往哪跑。”
声音很近,仿佛就在耳边,可是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仿佛在放一幕黑屏的电影。
牛头皱了皱眉头,那声音还在继续着,噼里啪啦的,衣料撕扯的声音,粗俗的话语声以及嘶哑的哭泣声。
啪!——
有什么东西打碎了,声音听上去像是玻璃瓶,里面似乎有液体流了出来。
“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吧……不要……啊——”
惨叫声在牛头耳边放大,刺破了耳膜,却感觉心脏绞痛,喘不上来气。
哈……哈……哈…好难受……
“凯哥,凯哥!”
牛头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伊岚那张好看的面孔,那张脸映着手中的烛光,看上去有些吓人。
“凯哥,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伊岚焦急的询问着牛头的情况。
牛头茫然的看了看周围,一时间有些恍惚了,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自然也不明白伊岚在说什么。
“我…怎么了”
伊岚看牛头似乎是没什么事,便放心了下来,不过还是埋怨道。
“不是告诉你晚上要关窗户吗,怎么这么不小心,要不是我过来看一眼,你可就没命了。”
牛头这才注意到伊岚手中拿着东西,一条断成两截的蛇,创口处还在不断的往外冒着绿血。
“这种蛇叫白齐蛇,剧毒无比,而且无药可医,毒液一旦进入血液,便会从身体里开始燃烧,痛不欲生,最后被活活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