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得了吧,就这样。
挂了电话我窝了一肚子的火,佬佬的,我嘴上虽然说处分是小事,罚款是大事。但钱还真是小事,处分才是大事。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那通告一出,我还不是得灰头土脸的?别人又不知内情。
看来这暗子还真是不好当,象个窝囊废一样,人家踹你两脚还不能啃声。
果然,一会儿何秀儿看到了通告,就打电话过来了。
何秀儿在电话里说,恭禧你中奖啦。
我笑道,我中奖了不要紧,就怕是你中奖了。
何秀儿不明所以的说,为什么我中奖了就怕?
我坏笑道,因为你还没结婚,中奖了就得堕胎。
何秀儿这才明白过来,这家伙竟然拐了个那么大的急弯。差点闪了自己的小蛮腰。
何秀儿生气地说,活该你受处分,对你这样的坏人,不给你个处分老天都不开眼。
我厚颜无耻地说,别介,跟你玩呢。
何秀儿说,有你这样玩的吗?我是你的玩物吗?人家好心好意的关心你,你却调戏人家。
我听了一头的黑线,一句玩笑话,竟然让她提升到了调戏的高度。
我有什么办法?只好向人家陪礼道歉道。我说,我错了还不行,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晚上我请你吃炒粉。
何秀儿嘟着嘴说,算了吧,这次原谅你,下不为例。看在你受处分心情不好的份上,这次我请你。
虽我两人斗了几句嘴,我还是感受到了何秀儿浓浓的关切之意,这种关切似乎是妹妹对哥哥的关心,又好象不是。
这个觉是睡不着了,我干脆起了床。先去了陆记炒粉店,有些日子没去了,老头应该对我有意见了。
当我走到陆记炒粉店时,却发现墙上写着个大大的,血红的拆字。我大吃一惊,这小店老命难保了。
我进店喊了声陆老伯,陆老伯从厨房里探出个头来,霜打的茄子一样说,在摘菜呢。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就说,你去忙其它的吧,就这点芹菜大蒜,我一会儿就搞定了。
陆老伯说,那里还有一堆青菜呢。你去洗青菜吧。
我说,行。我一边理着青菜,一边说,老伯,你这店看来是开不下去了,要不我们再找个门面,把这炒粉店继续开下去?
陆老伯说,现在的店难开。不用房租还可以,房租高了开不出来的。我想回家去种地。
我说,陆伯,你再考虑考虑,要是没钱,我去帮你借。这么多年了,我还舍不得你走了。
陆老伯说,谢谢你,强子。我没事的,这些年也攒了些钱,我打算回去种果树。顺便陪陪老伴,现在儿女都在外面打工,她一个人照料两个孙子,也够累的。
再说了,我家就在溪水潭,离城里也不远,没事了,你就带你的同事们上我家来吃炒粉。
我说,那感情好。到时还上你家摘果子吃呢。
虽然嘴上说的欢,但这毕竟是分离,伤感那是在骨子里的。说着说着,竟然没话说了,只是摘菜,洗菜。
当何秀儿下班来到陆记时,她也看到了那个大大的拆字,这姑娘心细,看出了正在忙碌的陆老伯,心情沉重。只是上前轻轻的打了一声招呼。
菜,我早就点好了。现在是下班高峰,他怕陆伯忙不过来,所以先炒了。
何秀儿说,你看到门口的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