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和何秀儿磨着牙,挺有意思的,没想到居然磨到了晚上十二点。
我告辞说,我回去了,你睡一会儿吧。
何秀儿说,你别回去了,就在这儿睡吧。
我愕然地看着何秀儿。
何秀儿红着脸说,你别往歪处想,我的意思是只有三四个小时了,走来走去的麻烦。我们一人睡一头。
我笑道,你不怕我晚上欺负你?
何秀儿说,你也不是那种饥饿的人。
我听了这话很不淡定,这姑娘才是真正的懂心理学,不,还懂生理学。
我也确实是不想走了,在另外一头倒了下来。来了个顺水推舟。
我看着灯光下何秀儿漂亮的小脚丫说,你脚臭。
何秀儿一脚把我蹬到了床下说,你能不能不闹了。
我乖乖地爬了起来,睡了。睡得很香。
直至何秀儿把我叫睡,我才知道到了晚上三点。
我俩洗了一把脸,骑上何秀儿的电驴匆匆向公司赶去。
我的内心很紧张,就想同何秀儿说说话分散注意力。
我问何秀儿,你是不是一直没睡,你不叫我,我都睡过头了。
何秀儿说,我白天把头都睡扁了,一直睡不着。何秀儿没有说实话,她是第一次和男人同处一室,男人的那股子味道,很迷人。
我又胡说八道地问,你给我的洗脸巾,不会是洗脚的吧?因为那里只有两条毛巾。
何秀儿坏笑道,不是洗脚的。半天后,她再来了一句,是擦屁股的。
我猛踩了一脚刹车,何秀儿撞我背上了。我说,你干得这叫人事不?
何秀儿不响,大半夜的,我又不能拉下她胖揍一顿。只好自认倒霉。
当我骑着电驴进厂的时候,龙志田等在了门口,今晚他安排了自己值班。
龙志田说,他们几个都等在宿舍里了,过几分钟就过去。
我问他,苏少华和范志勇到了没有?
龙志田说,暂时还没看见。
我说,没关系,只要准时到达就行。我放下了电瓶车,和何秀儿步行走过去。
夜班已经下了,除了车间里是长明灯,到处都是黑灯瞎火的。何秀儿胆小,主动的拉住了我的手。
我发现她手心里都是汗,这丫头应该是打小就没干过坏事。
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都没有看见任何可疑的人,这才带着何秀儿来到了环保间。
环保间在一个荒芜的角落里,我俩往那里一站,活脱脱的象男女二鬼。
一会儿功夫,范志勇和苏少华到了,祁小兵他们也到了。
祁小兵带着我们一人拿了一捆用过的包装袋,来到了报废料存放间。
祁小兵将包装袋对应废料品种放好,我和范志勇将废料拆包,倒入到用过的袋子里。
祁小兵看我们操作正确,就带着其他人去液态染化料那里。
液体的东西不好辩别,我让何秀儿也跟过去,怕祁小兵会搞错。毕竟何秀儿经常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