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云看着充满我唾液的药糊糊,虽然很恶心,但是难为这牲口嚼了半天,于是说,在这里我怎么敷药?再说,我自己也敷不到啊。
我认真地说,敷不到我给你敷。
苏云云生气地说,在那个部位你就是想沾我便宜。
我不屑地说,沾个屁,所谓美女我厂里要多少有多少,更何况你还是个妇人。
苏云云白了我一眼说,妇人怎么啦?你真是个祸根。随即四处看了看说,那里有几棵茶树,到那边去吧。
我只好无语的跟着她走了过去。
她犹豫了半天,才象孔雀开屏一样掀起了裙子的后摆。
我顺势将草药敷了上去,然后解下我脖子上的领带,给她扎了起来。
这条领带还是为了今天见县长才戴上的,没想到县长没见着,却成了绑带。
苏云云放下裙摆说,你那条领带是金利来的,没有两三千块钱买不到吧?
我抿嘴笑道,好象你对品牌还挺感兴趣的,相比于你的伤来说,那算什么?你听说过芳花这个服装品牌吗?
苏云云想都不用想地说,在手机里刷到过,怎么啦?是你们生产的?
我自豪地说,确切地讲是我们的自有品牌,我就不给你买玛莎了,赔你几条芳花牌的裙子给你怎么样?
苏云云想了一下说,你们那里还招人吗?我想去工作了。
我听了一愣道,你也不象是需要工作的人啊,去我那里可是打工。
苏云云脸上凄然一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不工作我会饿死的,我哥进去了,我也辞掉了公职。
我关心地说,那你老公呢?
苏云云仰天长叹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我们离了。
我连忙说,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苏云云摆摆手说,没事,人走了背字,那就得认命。
我说,工作没有问题,你想做什么工作?
苏云云想了一下说,以前我是在单位里负责办公室的,工作完全没有技术含量,所以工作难找,你看着安排吧!
我想了想说,我和人合伙办了一个小厂,正在筹建,应该有一点发展前途,要不你去那里当行政经理?
如果你觉得条件太差,就去飞达当行政主管,二选一,怎么样?
苏云云说,还是去你那个小服装厂吧,如果去飞达,让我妈妈那些老同事知道了,又会风言风语的。
我点了点头说,那就这样说定了,等会我是先送你回家,还是跟我们一起吃个晚饭?
苏云云现在不怕我了,她说,我回去也是孤家寡人,能蹭一顿是一顿。
我笑道,首先声明哈,那些人可都是从牢里放出来的狱友。
苏云云有点紧张地说,你会保护我吗?
我笑道,那当然,吓唬你的,他们现在都是有正当职业的人。
苏云云不语了,给了我一个信任的目光。
我给鲁小民打了一个电话说,老鲁,你知道谁出来了不?
鲁小民记性倒好,他说,我估摸着是号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