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倪总说,这事除了酒癫去干就没有更合适的了。为了酒钱,现在他连垃圾都去捡。
迟志强担心地说,万一酒癫喝多了说出去怎么办?
倪总说,酒癫就不爱说话,自从老婆跟人跑了,他不过借酒浇愁而已?再说了,有谁会想到他?
迟志强说,那行,你安排吧,多给点钱,把事给我办圆满了。
倪副总之所以这么着急烧帐本,那是因为他一直是分管财务的领导,除了迟志强就数他分钱分得多。
吃完饭后,这一帮人决定不进公司了,就把酒楼的包厢当作战中心,和钱飞以及新来的总经理作战到底。
倪副总匆匆离开了酒楼,他去银行取了两万块钱,约了酒癫去了另外的地方碰头。
高得久给迟志强打完电话后,就匆匆的离开了办公室,现在财务资料被锁了,也工作不了,他得问问迟志强,是该用锒头还是撬棍把锁给砸了。
来到了厂门口,高得久看到连门岗也加了保安,还有一群人正在围观着两张通告。
他上前瞅了一眼,正是茹明阳、孟云海和赵汉成的任职通告。靠,老孟这条咸鱼居然翻身了。
高得久来到了酒店,见到了迟志强,把路上见到的情况说了一下。
迟志强听了脸色立马变了,他一时搞不明白,杨威去了美牛控股开会,钱飞手上根本没有实权,茹明阳哪来的实力和自己作对。
迟志强立马要求两个副总和办公室主任,严格要求各自下属不许跟茹明阳合作,否则就不客气了。
这时办公室主任才后知后觉地说,糟糕,公司公章还在赵汉成那小子手里。
迟志强怒道,那你还不赶快去拿回来,茹明阳这小子封他一个人事行政经理,图谋的就是他的公章。
办公室主任急着要走,又被迟志强叫住了,他说,你把所有主管以上的人叫到酒楼来开会。
这会儿,我正带着保安一个车间一个车间的走过去,来到了削磨水洗车间,工人们正在干着活,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削磨水洗车间,可是用水大户,而且那水含有很多化学成份,看着水流到了一个大池子里,稍事沉淀,便排到了山坳的一个水坑。
我暗自感慨,这是很不环保的处理方法,现在还是招商引资大力发展工业,暂时的牺牲环境也是逼不得已,但环保部门迟早是要治理的,这个必须提醒一下老茹,毕竟我已吃过这方面的亏了。
“牛强,是你小子吗?”我东张西望着,侧面有个年轻人喊了我一声。
我循声望去,高兴的喊道,黄年平,你小子不是去莞城打工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走上前去毫不客气的捶了他一拳,黄年平高中时和我们是一个班的,只是因为成绩太差,混了一张高中文凭就南下莞城打工去了。
黄年平呵呵笑道,南下打工啥也没学会,学了一身制皮的脏工夫,恶心死了。反正在外也混不出啥名堂,我看到家里也有同样的工厂,就应聘进了厂子。
我问,家乡的待遇是不是差了一点?
黄年平说,在那边是当技术工人,这里是当主管,工资待遇一样,省出来的是车票前。
只是这厂子的皮做得不好,销路不好,看样子迟早得倒闭。听说你小子当了飞达厂的总经理,如果这厂子倒了,我就投奔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