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过脸刷过牙,在孙小佳脸上亲了一口,让她安心的睡觉,然后关上了房间门。
我还是把觉浅的父亲给吵醒了,老爸看着在客厅里抽烟的我说,这么晚了你要上哪去?要不要我陪你去。
我说,公司有个员工出了点事情,我已经叫司机过来了。
父亲不放心地说,你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惭愧地宽慰父亲道,公司几千人呢,哪用你操心了。
我已经听到了车声,忙对父亲说,爸,我走了。
“儿子,小心点。”父亲在我的背后轻声说了一句。
我说,知道了。遂登车和司机老王向省城的那家医院赶去。
当我来到那家医院的时候,杨丽梅正在挂水,当她看到我的时候,终于爆发着扑到我怀里,嚎啕大哭,我弟没啦,没啦。
我伤心的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这个曾经是那样丰满的身体,如今却已变得如此瘦弱。
我的心很痛,我的眼泪也在哗啦啦的流,我不停的轻拍着她的背,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或许这个时候,什么也不需要说,让她哭出来就好了。
待我们哭过一阵子,那个女警才对我说,既然你已经到了,那人我就交给你了,我下班可以吗?
这些人民警察也是够辛苦的,我理解地说,就让我的司机送你回去吧。
女警说,如果方便的话,那就谢谢你了,刚才送我们过来的警车出任务去了。
我说,没事的,今夜都有劳你了。
我赶紧打电话把老王叫了进来,让他送女警察回家。
我就这样抱着杨丽梅在病床上坐着,尤如我们同居时那样。
或许是因为恐怖和大痛之下有了依靠,也或许是因为药水里有催眠的成份。可怜的杨丽梅就在我的怀里睡着了,象一只小猫小狗一样。
我的心一直无法安静下来,她是如此的需要我,将我抱得紧紧的,生怕我会离开她。一旦我结了婚,我还能这样对她吗?她该怎么办?
高大上,我日你祖宗,如果你不插那一脚,我和杨丽梅不就生死与共,风雨同舟了吗?
现在我都要结婚了,怀里却抱着前女友,要是让孙小佳知道了,她会怎么想?
在这一刻,我悲凉的发现,自从怀里的女人离开我以后,我拼命的找女人,那都是对她最无情的报复。只是这种报复象毒一样,让我上了瘾,永远不再纯真。
杨丽梅回来了以后,我之所以不愿再碰她一个手指头,那是为了维护她在我心目中,曾经神圣的一面。
我怕碰了她以后,我的整个情感世界就此坍塌。
在我内心深处的某一个角落,我还一直在固执的爱着曾经的她,没有被人染指的她,只不过我不愿意承认而已。
天刚亮,杨丽梅又在我怀里呜呜的哭泣,我的手都让她压麻了。
我安慰杨丽梅道,别哭了,你还是通知你母亲,让她回来见儿子最后一面吧。
我这样一说,杨丽梅哭得更加厉害了。
杨丽梅吵哑着嗓子说,你让我怎么说,说了她会疯掉的。
是啊,这事怎么说?钱家凤是最宠杨帆的,宠得一点原则都没有。
俗话说惯子如杀子,杨帆有今天,又何尝不是因为钱家凤的娇生惯养,以致杨帆无法承受,哪怕是一丁点的人生挫折。
可是,这事就算不能说,也得让她回来。如果就这样把杨帆给安葬了,钱家凤回来还不得找杨丽梅拼命。
我说,你就跟你母亲说你弟生病了,让她回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