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上司机老王的车直接回到了公司,林艳芳却不在,我这才想起她应该是去了枣柿院。
我先在办公室里给包振东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后天去我们村里参加婚礼,明天将请柬送上。
包振东责怪道,昨天怎么不跟我说,是不是临时才想起我来的。
我歉意地说,还真不是,昨天一大桌子的人,我只想请你和裴总,这不是不方便嘛。
包振东笑道,那恭禧你了,我和老裴一起过去。
接着我又给裴执光打了过去,又是照样解释了一番,说明天会让我们林总将请柬交给小白。
裴执光听说包振东会去,他也高兴的答应了。这两人现在还真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秤。
打过电话后,我驱车来到了枣柿院,已经洗过澡的林艳芳穿着个睡裙在那里切菜,腊鱼有点硬,她一剁,浑身的肉都在颤,动感很强。
我欺身上前,林艳芳感知到了我的存在,轻声说,你来,我剁不动。
我顺势而为,一时间,人为鱼肉,我为刀俎。
秋风轻吹,黄叶满院,枣子红了,柿子红了,我们煮了一壶糯米酒,就着几道下酒菜,边吃,边捋着请了哪些人,哪些人成了漏网之鱼。
吃过饭,林艳芳帮我补齐了请柬,明天由她补送漏发的请贴。
这一弄,弄了大半夜,只好在这孤院将就到天明了。
清晨林艳芳问我,这院子是不是今后就该长草藏野兔子了。
我无法作答,她又说,其实我还是会来这里打扫的,不管客人来不来。
我说,今天事多,我该回去了。
林艳芳笑笑说道,你去吧,我还得把这里的床单洗一下。
就这样,我开着车回到了清水湾,今天是中秋节,院子里牛铃花正在到处贴喜字。
铃花看到我回来了,高兴地说,哥,你怎么才回来,你看屋里屋外都是我打扫的,喜联和喜字也是我糊的,大红灯笼是我挂的。
我看着装修一新的老屋,和充满喜庆的大院子,居然有一种地主老财家少东家的感觉。
“嗯,不错,轮到你结婚时哥哥也帮你。”我高兴的对妹妹说道。
铃花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早呢,等考上以后再说。
老妈正好出来,听到了铃花的讲话,她喝斥道,早什么早,村里一般大的姑娘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读那么多书干嘛,早点给我把姑爷带回来。
铃花尖声说,哥,你看你老妈说的什么话?难道考个铁饭碗回来不香吗?
我赶紧和稀泥道,老妈说得也没错,如果藏着男朋友的话,是可以现宝了。不过铃花先考上公务员不分心也没错,现在打工都不稳定,过了三十五就不好找工作了。
老妈噗得笑道,你这话说的刀切豆腐两面光,谁都不得罪。
铃花说,你还不知道你儿子是我们家最滑头的呀。
老妈说,**的活去,多嘴婆。
铃花嘟着嘴说,偏心眼,我让我老爸来收拾你。
铃花分得清,老爸是她的,老妈是我的,各宠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