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我回想起来,谈话时,杨威似乎因为向伟和周天明的暴露而感到高兴,他说脓胞挤出来了就好。
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我觉得通过这个事,我和他们的积怨可能更加深了。
回到了清水湾的家里,孙小佳和铃花去了王美凤家里做客,我则去后山割了一担青草喂老水牛。
我看着嚼草的老水牛心中感慨万千,只因杨丽梅的一个善念救了老水牛,我只是凭几担青草的功德,老水牛却下山来救我于可能发生的灾难。
到底是杨丽梅救了我?还是老水牛救了我?或许都有功劳吧。
看着老水牛吃饱了,我牵着老水牛往清元寺而去。
我和老水牛紧走慢走,花了近两个小时才走到清元寺,一路上和老水牛倍感亲切。
当我们走到牛棚边时,发现杨丽梅正对着空空的牛棚发呆。
老水牛冲着杨丽梅的背影哞哞两身,杨丽梅转身,看到一人一牛站在那里。
杨丽梅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梦呓般地问道,你去哪儿啦?让我一顿好找。
这是在问人?还是在问牛?
我只好说,昨天它去了我家,今天我把它送回来了,你怎么又到寺庙里来了?
杨丽梅抹了一下眼泪,走到老水牛跟前摸了摸牛头说,我是来做法事超度我弟弟的亡魂的。恭禧你,新郎官。
我没想到结婚后的第一天,就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在寺庙里和她相遇,难道这就是缘份?
有缘人无处不相逢,但就在你的眼皮底下,阴差阳错也会让你有缘无份。
我是结了婚的人了,我不能再胡思乱想,只能说,谢谢,我也希望你早日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杨丽梅含泪点了点头说,会的,我要回去了,再见。
她似乎不愿和一个已婚男仕多作交流!
我看着杨丽梅纤弱的背影在秋风中那么消瘦,我想跟她多说一会儿话,可是面碰面时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今,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样离去。
我把老水牛牵回了牛棚,然后坐在放生石上给司机老王打了个电话,等他来接我回家。
还剩下的几天婚期,我陪着孙小佳去了海角天涯,她要我在海滩上写下了,海枯石烂永不分离。
这傻丫头,还是和读书时一样傻,在海滩上的誓言,在我们转身后一个浪头就打没了。
这,似乎暗示了我们的未来。
回来后,我们又开始进入到工作状态,同时晚上也不停的捣鼓着生个一儿半女,她乐此不疲,我却炽温有降。
因为我发现,除了新婚之夜她哭了泪了痛了。习惯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她哭了泪了痛了,每一个夜都象是没有宵烟的战场。
这种只有图象没有声音的黑白电影,让我感觉不到活色生香的滋味。
后来我问了度娘才知道,有些女人本来就是无声的,这让我感到很单调,也深刻的感觉到结婚前的同居是多么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