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华轻声对我说,等会给新娘子证婚时可以用来擦眼泪。
我,我,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车上,我敢保证我会掐死这狗日的。
手里捏着纸巾,我扔又不能扔,我强忍着咽下这口气将纸巾揣到了口袋里。
狗日的是欠收拾了,我得想个法子治治他,他日子过得太逍遥了,我得让他过得不安生。
经过将近两个小时的行车,我们来到了夏新建和李静举行婚礼的小酒店。
小酒店略显寒酸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草根阶层,能结个婚已经是倾两三代人所有了。
如今在农村能娶上媳妇的家庭已是光宗耀祖了,欠债都不是事,有的还是高利贷,天价彩礼害人不浅。
我们到来的时间刚好,这时候新郎和新娘都已经站在了酒店的大堂里迎接客人了。
看到我带着大部队来了,夏新建和李静急忙迎了上来。
看着李静略带忧伤的眼神,我急忙避开了,去接夏新建递过来的喜烟。
夏新建给我点火冒烟的时候,我祝这对新人执子之手,百年好合,并示意苏少华呈上大家的凑的红包。
这个红包特别厚大,帮着李静收红包的小姐妹流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江小毛、裴冬生、季军和雷小春这时递上了公司的礼物,真丝三件套。
夏新建和李静亲自将我们迎进了宴会厅的次要主桌,主桌是留给男女双方父母的。
夏新建和李静还要我单独坐到他们父母那个主桌去。
这,这就不太能适应了,我三十岁不到,他们却把我当成了家长级别的人,难为情死了。
我正在推辞,狗的苏少华却说,今天你是证婚人,又是集团领导,地位仅次于双方家长,是应该坐主桌。
有,有他狗日的什么事?但是有这狗日的推波助澜,我不得不坐到了主桌上。
这一桌都是老人,我这么年轻坐在那里不但扎眼,而且还给人一种沐猴而冠的感觉。
我百般拘谨的和他们的家长打招呼,他们都啧啧赞叹我这么年轻就当上了集团的副总裁,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毕竟是有代沟的,我和他们寒暄了几句就坐蜡了。
我看了看同事们的两桌,另一桌的秀儿正好和我面对面,她竟然朝我挤了挤眼,可她也没有迎风流泪的毛病呀。
我当着啥也没看见,就不配合她嘲笑我自己。
等待的时间实在无聊,于是我掏出手机看新闻,这时微信自动跳出了一条信息。
是狗日的苏少华发过来的,他在问新娘几成新?
对这种无聊的问答我自然是拒绝回答的,但是心里却评估了一下,这新娘顶多六七成新。
嗨,谁的新欢不是别人的旧爱,如今的新郎和新娘,新郎九成新的大把,新娘几成新得问多吃多占的那帮权贵和富人,耗费了多少别人的名额。
婚礼终于开始举行了,如今的现代婚礼都是按既有套路来的,我被主持人请上了台。
我拿着事先准备好的稿子念道,夏新建,你爱李静吗?你能一生呵护她照顾她吗?
夏新建连连点头道,爱,爱,我能够我愿意。
我又对李静说道,李静,你爱夏新建吗?你愿意和他风雨同舟荣辱与共,不离不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