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根不屑地说,你还操心他,压根就没闲着。
黄玉珍怒喝道,不管人家闲着没闲着,但总比你这头牲口有情有意。
丁小根撸着袖子说,你敢骂我?
佬佬,又要干架的节奏。
我忙制止道,发火不开车,开车不发火,你俩不想活了,可还得注意你们儿子的安全。
听我提到了她们的儿子,俩只斗眼鸡暂时的憋住了,我知道他们回去了还得干架。
这我可管不了啦,对他们来说,战争总是难免的,谁让他们从小打到大呢,要是能打到老就好了。
所谓夫妻其实都是缘,良缘孽缘前世已定,若无相欠,何来相见?债完才人散,缘尽才分离。
我觉得丁小根和黄玉珍这辈子是谁也还不清谁的债了,因为打的架太多了,谁吃亏谁占便宜就算是阎王也分不清了。
丁小根一家子走了后,李雪樱闪了出来,对正要上车的我说,牛总,还有些你私人的帐没结呢。
我听了就觉得好笑,我哪来的私人帐?
但我知道她有话要对我说,于是我对牛有福和郑海波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和老王去把帐给结了。
郑海波不解其中奥秘,认真地说,你的帐就不用管了,我明天帮你结吧。
我说,不用了,应该是我亲戚在这里吃饭的钱,我拿到哪间公司去报销都可以的。
牛有福笑而不语,扯着郑海波先走了。
后来牛有福对我说,我们祖先的风水葬得好,属于云见云,山见山,代代出得风流人。
老王知道我叫上他是为了遮旁人耳目的,跟着我到了柜台边就推说家里有事,等会过来接我。
我说,等一下,我让李雪樱给他拿了四条硬中华,让李雪樱将帐记到清水人家分号上去,到时我让龚皓一并结算了。
老王接过香烟喜滋滋的走了,这是他应得的,他也不问领导啥时候走,这种随叫随到的生活,这点子待遇还是应该给的。
这也是司机们喜欢给领导开车的缘故,实惠有时真的比工资高。
我见大堂里还有很多客人在用餐,于是对李雪樱说,你不是还有生意吗?你把我留下来干嘛?
李雪樱眼热地说,你说干嘛,我都多久没见你了,你先去三零八房间休息一下,门我给你开着呢。
我为她的精心预谋而感动,我也确实有东西要向她倾泄,于是装着若无其事的上了楼。
到了三零八房间,我左右看看没人,于是轻轻的一推门闪了进去。
我刚进屋秀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问我人在哪呢?下班这么久了电话也没有一个。
我,我又把她给忘了。
我说,在和牛根公司的股东吃饭,晚上还要算帐。
秀儿说,噢,以后在外面吃饭要告诉我一声,害我煲了一电饭锅的饭。
我内心惭愧地说,知道了,刚才一忙起来就忘了给你打电话,对不起哈。
秀儿说,没事,记着多吃菜少喝酒,晚上回不回来睡?
秀儿的关心让我有点无地自容,可是回去睡又无法解决实际问题,我是个病人,如果没有及时疏导病情,我是会发疯的。
我说,这帐还不知道要算到几点钟呢,今晚你自己睡吧,别忘了把门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