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我因为参与打架斗欧,被判拘留七日,钱益贵和亮哥也同此待遇。
在班房里关了上午,我开始变得烦燥了。
虽说我曾有入狱的经历,会比没有这类感受的人承受能力强一点,但那也无法阻止我对自由的向往。
还有就是对香烟的无比向往,口袋里没烟了,我憋得真难受。
下午的时候,妹妹铃花居然带着秀儿来探监了。
秀儿扑到我身上哭了起来,伤心的说,你这个家伙都坐牢了,还骗我说是去出差去了,我都难过死了。
当着妹妹的面呢,我又不能拥抱秀儿,只能哄道,这不一点事情都没有吗?
秀儿说,还说没有,当地新闻里都说你受了轻微脑震荡。
说着秀儿又要来摸我的头,我忙推开她道,那是假的。
铃花笑道,好啦,别撒狗粮了,等会我出去你俩再亲热吧。
秀儿不好意思地说,你瞎说什么呀,人家那不是担心你哥嘛。
我对铃花说道,你不用上班吗?跑来干嘛?
铃花说,谁说不用上班的?我哥都进局子了,难道我这个做妹妹的不该来看一下吗?
你说你呀,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玩乐,那么晚你跑去吃什么宵夜?简直是惹事生非。
得,她还小大人般的管起我来了。
我说,那只是个意外,饿了还不兴我吃个夜宵啥的,人家要针对我,我有什么办法?
铃花说,这个钱益贵也确实是太张狂了,上次诬陷你坐牢,这次要不结束了他的政治生命,下次还会害人。
你知道吗?他现在正在职务变更公示期,这事一出来,不但他的环保局长要泡汤了,连原来的冷板櫈也没得坐了。
我说,看来因果真的不虚,他这是自作知受,他老子有钱一直要他儿子走仕途,这回他要失算了,钱也白花了。
铃花冷笑道,钱也没白花,现在正在查,查出了钱的问题的话,就不是七天的问题了,连他老子涉乌的问题也会被一锅烩。
我说,这样最好了,要不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会更加麻烦,那钱益贵无官一身轻但是家里有得是钱,对付起我来会更没有后顾之忧。
秀儿听了紧张的挽着我的手臂。
铃花说,放心吧,在国家机器面前,任何人都是缈小的,不过你在这里也要好好反思,是否有自身不当的行为。
我说,滚你的蛋吧,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起我来了。
铃花急眼道,你这人就是属狗的,一句重话都说不得,我就怕你骄傲自满引祸上升。
我不耐烦的说,没事上你的班去,该干什么我自有分寸,别拿你对下属的脾气来跟我说话。
铃花气得一跺脚说,懒得管你,我让爸来管你。
我说,你要是敢让爸妈知道这事,我饶不了你。
铃花说,你管不着。说完转身出去了,她都气死我了。
这事要是让爸妈知道了,他们得数落我半年。
秀儿生气地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自己妹妹说你两句还说不得了。
我说,我是哥哥,她就是没有资格说我。
秀儿说,你就自我彭胀吧,你要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我也懒得管你了,这是给你带的香烟和零食,这个包里的是换洗衣服,缺什么你给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