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时间终于过去了。
来接我的是秀儿,跟在她后面的有鲁小民、号长、癞痢头和耗子兄弟。
靠,秀儿都快成女老大了。
我和秀儿来了个大拥抱,又和兄弟们碰了碰拳头。
按我们的老规矩,先去小树林子过火盆去晦气,然后再去酒店以酒洗身子,换上崭新的衣服。
这次以酒洗身不同以往的是,有未婚妻亲自给我搓澡。
秀儿把我皮肤都搓红了,说是要把晦气给搓掉。
当然,其间我忍不住小动作不断。
洗好澡后,我鲜衣怒马的离开了酒店,和兄弟们去了杏家村喝大酒。
龙志田、陈铁石、祁小兵、迟建武和李水莲早就等在那里了。
本来他们也要去接我的,被鲁小民粗鲁的拒绝了,他说没有进去过的就不要去沾晦气了,那要不是什么好地方。
有道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他们在我的身边,我有一种变态般的踏实。
喝过酒以后我便老老实实呆在了秀儿的屋里,其中恩爱自不用说。
到了晚上,我们去了岳父岳母家看我最亲爱的小宝贝。
说实在的,这次进去无意中面壁了几次,墙虽然没破,但似乎思想成熟了许多。
看到我久违的女儿,我心有酸楚感,嘴里喊着,宝贝,你老爸回来了。
女儿依旧是抱着我的头,把我的脸当包子一样啃。
吃过晚饭,老丈人把我叫到了他的书房里,名义上是替他磨墨,实质上是为了教训我。
这事瞒得了别人,绝瞒不了每天留意当地新闻的孙立宏。
待我磨好墨后,老丈人在纸上写下了四个苍劲大字,“匹夫之勇”落款是赠贤婿。
老丈人转头问我,写得怎么样?
这,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说写得好也不是,说写得不好也不是。
老丈人将毛笔往宣纸上一扔说,你怎么光长肉不长脑子呢?
我汗颜,在班房里足足重了有六斤,小肚腩都快跑出来了。
老丈人严肃地说,街头之勇那是引车卖浆者干的事。
跟你说了多少遍,把火放在袖子里玩的才是高手,真正的高手是杀人于无形的。
逞匹夫之勇的人,能有什么出息?
我承认老丈人说的都对,可那得有多老谋深算才能达到他说的境界啊?我又没有活到七老八十。
人活一世,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活法,什么叫热血青年,我这样的才算是。
虽然我在腹议否定老丈人的人生态度,但是我脸上的态度依然是诚恳的。
老丈人可是曾经风光一时的风云人物,他那暴脾气上来能拿石砚砸我。
对自己的女婿,他可没有功夫跟我把火放到袖子里玩。
结结实实的挨了半个小时的训以后,我灰溜溜的走出了老丈人的房间。
直至亲手将女儿哄睡着以后,我和秀儿才离开了岳父岳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