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拎着果篮捧着鲜花来到万里香的病房时,却看见她正斜靠在床头发呆。
我没想到平日里光鲜亮丽的一个美妇,竟然会脸色腊黄,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看到我进来时,她的眼睛一亮,随即又暗淡了下去。
她说,我现在看上去是不是特丑陋?
我安慰道,西子捧心,你说是美还是丑?
万里香无力的说了两个字,贫嘴。
我将鲜花和果篮放到了她的床头,微笑道,平时那么生龙活虎的一个人,怎么说病就病了?是不是工作太拼了?钱是赚不完的,要爱惜好身体。
万里香咬牙切齿的骂道,还不是那个王八蛋经害的?
我一时不明白是哪个王八蛋害了她,这世界上的王八蛋太多了,她已经离婚了,难道是前夫伤害了她?
看到我有点懵圈,万里香说,你以前不是问我为什么不理苏少华了?
现在我告诉你原因吧,他把脏病传给了我,虽然是治好了,现在却落下了严重的盆腔炎,时好时坏的。
我听了心里很是震惊,怪不得万里香会把苏少华恨得咬呀切齿,他怎么会那么不检点呢?
我说,也没听说他会去勾栏院啊?会不会是出差住酒店传染的?
万里香说,他去了会告诉你吗?他住的又不是低档酒店,床单哪有那么容易传染人,只有床单上的人才会传染人。
这事还真难办,我也不能去问苏少华,这狗日的真没品。
我安慰道,好在这种妇科病现在不难治,只是人遭罪,你就慢慢调理吧。
万里香感动地说,当初在我店里吃饭的那些小伙子,只有你是好人。
我笑道,好人绝对谈不上,我只能算是坏人堆里的好人罢了。
万里香噗的笑了。
万里香关心地说,听说你调到水泥厂去了,还好吗?
有道是心事不能和同事讲,万里香并不是我的同事而是一位知心大姐。
我说,难啊,整个一个烂摊子,里面也没几个自己人,要想掌控住大局还得费一番精力。
万里香说,治理企业和我这病一样,有道是大病如抽丝,慢慢来吧。
我听了心中哑然,她这是啥比喻啊,直接把荣达水泥厂比喻成了脏病患者。
陪着万里香聊了一会儿天,我嘱咐她好生将养后,便告辞回到了水泥厂。
回到厂里,瞿蔷跟了过来给我泡茶。
看着她葱根白嫩的手在灵巧的放茶叶,我说,明天包董事长下来视察,你洗干净点。
瞿蔷听了一愣,紧接着啐了我一口说,你又在胡说八道。
喔靠,她误会了我的意思,想歪了。
我说,我不是叫你洗身子,是叫你洗杯子。
我们水泥厂扬尘大,一会儿杯子里就一层的灰,你当过包董事长的秘书,知道他是最讲卫生的。
瞿蔷听了噗的一笑道,少来这一套,我还不知道你是在讽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