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蔷笑道,你的心对女人还是太软了,对于你的好心好意,人家是未必会领情的,什么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说的就是你这样的滥好人。
我承认,我这人有怜香惜玉的毛病。
在这个厂里女人本来就不多,漂亮女人就更少了,把她们养在公司就当是养花了,还可以提升公司的品位。
我说,领不领情那是她的事,我也不需要她领情,如果她胆敢给我添乱,那就按你说的办。
就这样,葛云霞的位置就在我的小平房里定了下来。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从认识葛云霞到现在也就几个小时,我就决定重用她。
或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份吧?
我并没有时间去考察她到底行还是不行,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能力胜任这个职务。
我现在需要的是一颗石子来投石问路,打破荣达水泥厂的这潭死水。
所以有的时候,一个人能不能升职,并不在于她这个人有没有这个能力,而是在于形势是否有这个需要。
当然就算是形势有这个需要也是不够的,还得遇到看你顺眼的贵人。
同时必须自己有一颗勇敢的心。
恰恰这些都让葛云霞给赶上了。
真是驼背子下坡,运势来了,门板都挡不住,葛云霞心里一直在偷着乐。
葛云霞其实人还是蛮聪明的,见到自己的事谈得差不多了,忙趁机说,影响领导休息了,我们是不是该撤了?
新的宿舍我也得适应一下,况且开着空调,我一直在闭着烟瘾没抽,也想抽两支了。
我忙对陈铁石说,铁石,送送葛主任。
我一声葛主任等于是金口玉言,搞得葛云霞本来要拒绝的,这会儿也不能不给我面子了。
陈铁石本来就是见缝就能插针的货,他立即顺水推舟的说,请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明明是私事,却整得跟公事一般,葛云霞只好在厚脸皮陈铁石的陪同下走了。
老王是何等聪明的人,他赶紧站起身说,瞿总,麻烦你给牛总收拾一下杯子,我先走了。
虽然老王给瞿蔷找好了留下的借口,但她还是得装一装,于是瞿蔷说,不许走,你等我一会儿会死啊。
老王硬是要溜,我忙说,你们一起走吧,杯子我自己会洗的。
我开了口,老王不敢走了,只能和瞿蔷一起往外走。
我看瞿蔷还真有点舍不得走,毕竟这里的生活太寂寞了。
我也知道瞿蔷是想去洗杯子的,可是这才刚刚住进来,如果她一个人留了下来,这左邻右舍瓜田李下的,说不清,也道不明。
万一点子背,让哪个长舌妇知道了我屋里藏着个良家小美妇,那么我的名声,我的威信在荣达水泥厂就受损了。
可是他们走了后,屋里显得格外的冷清。
我先把屋里的杯子给洗了一下,然后洗了个热水澡,躺平在了床上给秀儿煲电话粥。
这电话粥煲得挺可以的,秀儿居然隔空传音,让我尿梗阻的老毛病又犯了。
秀儿变坏了,真是爱死她了。
挂了电话后,我不停的数羊数牛数猪,数到了上万头我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