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进入到包厢时,冯瞎子已经邀了谢永明、舒美鹃、祁小兵和章月华一干同事。
现在冯瞎子发财了,不在同事们面前显摆一下,那尤如锦衣夜行。
老同事们看到我的到来都起了身,说牛总日理万机都瘦了。
只有章月华说,那是因为想秀儿想瘦的。
秀儿不依坐到了章月华身边和她打闹。
酒席上觥筹交错,都是对冯瞎子的羡幕和恭维,而死了的凯达老领导已经被人抛在了脑后。
真是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做人,终究是一场空。
喝酒时谢永明想到了包振东屁股下面的椅子。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想去坐,一是不够格二是没油水。
他觉得老郑坐那把椅子刚好,空出位置来自己可以更上一个台阶。
谢永明和我碰杯时问道,牛董,也不知道这个董事长的美差会落到谁的头上?
我猜到了他心里的小九九,但是这种话是不好乱说的。
我说,估计可能会是我吧?
舒美鹃说,怎么可能,你可是实干家。
祁小兵挨着舒美鹃坐,就象是舒美鹃在桌子底下搞小动作一样,坐得别扭。
他也跟嘴说道,就是,陈铁石都当上副总了,我还想跟着老大呢。
他这话一说完,嘴巴明显的嘶了一下嘴,这把估计让舒美鹃掐得不清,想跑,门都没有。
我心中一声长叹,祁小兵啊祁小兵,真是成矣舒美鹃,败也舒美鹃。
结束酒宴后,我回了秀儿的家里,粘牙糖程序正式开启。
两人忙活了半夜都是空对空,弄得秀儿抱怨为什么非要等到新婚之夜才成就好事?
我听了哑然,女人就是这样不讲理,明明是她订的规矩,扛不住却赖我。
一大早老王就来接我了,今天包振东起灵去火葬场,我这也算是最后送他一程。
而冯瞎子也算是负责任,也起了个大早去了公墓给包振东选佳穴。
最后冯瞎子挑了个最贵的,向阳的,花了五万块钱买了块地,这在小县城里已经算是天价了。
五万块钱对一个家庭来说或许是大事,但是对于达富集团来说就是小钱。
当冯瞎子问我可不可以时,我不经请示就同意了,谁让你们选我当这个治丧委员会主任的呢?
我陪着包振东的子女将他的尸体送到了火葬场。
进去的时候还可以看到他的全尸,出来时就变成了一个小盒子,做人就是那么简单。
真是应了那句话,那个小盒子才是他永远的家,什么功名利?,都成了浮云。
金钱带不走,美女不愿跟着去,能带走的只有一生功业,可偏偏他缺的就是这一块。
这时,杨威已经带着集团里的高层领导来送包振东最后一程了。
在殡仪馆的大厅里,哀乐响起,追悼会隆重的举行。
我就包振东的死,发表了简短的讲话,并请集团总裁杨威致悼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