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好闵玉瑶后,我便回到了荣誉花园,请在这件事上出了力的姐妹们吃餐饭。
逝者已矣,生活还得继续。
我举着茅台为她们的人生打气,希望她们早日脱离渣海,回头是岸,将来为人之贤妻良母,正行正念过一生。
有了这次的生离死别,她们喝酒都规矩安静了许多,并郑重的表示,一定会去找一个老实人接自己的盘。
这是第一次吃完饭后,一群渣蜜没有闹着去酒吧的。
我感觉到她们一夜之间都变得成熟了。
当然,我说得是思想而并非她们早已熟透了的皮囊。
从餐馆回到家里,我用酒水洗了一个澡用以驱除在公墓里可能沾上的晦气。
本想早点睡的,可问题是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其实我啥也没想,只是有点犯阳亢。
正当我培养起睡意时,余伟东狗日的却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把我的瞌睡虫赶得干干净净,气得我都快暴走了。
“嘛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困着呢。”我没好气的说道。
“不应该啊,你狗日的哪天不是午夜才睡的,难道真有未老先衰一说?节欲啊兄台!”余伟东调侃道。
我没好气地说,你才未老先衰呢,你不但先衰还早谢,你再不好好说话,我可挂了哈。
余伟东忙说,别别别,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你说给我找到了大项目的,真的假的?
靠,这狗日的真是小太爷当官,当的是老爷的感觉,这时候才想起还有事业上的事。
不得不服他就是命好,不用怎么奋斗也是他吃肉别人吃草。
我没好气的说道,假的,你还知道要项目啊?我人都在申城了,既然你都不积极我还操心个毛线。
余伟东忙说,别别别,我明天就赶到申城来见你行不?
我说,快拉倒吧,人家史大秘跟大老板出差去了,这两天没空。
余伟东较真道,那你也不能回来,你得给我守在申城,什么时候史秘回来了你给我一个电话,我立马赶过去。
我没好气地说,你是我祖宗。
余伟东腆着脸说,千万不能乱了辈份,我只是你大哥,好啦,这事就这样定了。
说完这狗日的就挂了电话,我对着手机干瞪眼。
狗日的给我摆大哥的谱,因为他读书留过一级,和我们一起考上大学时自然而然的大了我们一岁,于是就成了我和卓大坤的大哥。
这理上哪说去?靠留级也能混成大哥。
正当我在屋里郁闷时,门铃却响了。
不应该啊,都这个点了还有谁来找我?事先也没有一个电话?
该不会是来查水表的吧?不可能啊,我又没干啥坏事!
申城是龙蛇混杂的十里洋场,我没有开门而是谨慎的问了一句,谁啊?
门外传来了悦耳的女声说,送外卖的。
我听了噗的一笑,赶紧将门打开,只见史珍香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手里拎着一个保温食盒站在那里。
我忙把她让了进来说,这么晚了你跑来干嘛?
史珍香晃了晃手里的保温食盒,意味深长地说,怕你饿了,来给你送鸡汤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