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城,城门口,李勤武带着禁军归来,引起了不小的骚乱,在庆城很少有事情能够惊动禁军出动如此大的阵容。也有不少人认出了白马背上的武灵毅,不知道原因的人们议论纷纷,吃瓜群众们,一路跟着禁军直接来到了京都府。
不明所以的人们,只见灵毅翻身下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看看这个高大的衙门,灵毅走上台阶,站到巨大的冤鼓面前,在所有人震惊的表情中,抬起鼓槌,“轰、轰、轰……”直接敲响了冤鼓。
灵毅的力量,敲起冤鼓那是震耳欲聋,整条大街都只听见鼓声阵阵。
“轰轰轰……”最后一击,灵毅直接将冤鼓都击破了,可见这冤情是有多大,鼓声引来了更多的围观群众。
也就是这个时候,跟着禁军去镇龙山的百姓也跟到了这里,他们将事情的经过一说,人们的议论声更加的大。
这段时间,对于镇龙山的议论本就多,经过灵毅这么一闹,一下子全城都知道了。
一个衙役听见鼓声前来查探,可是看见李勤武站在一边,也不敢制止,任由灵毅将冤鼓敲破。
准备回后院用餐的京都府尹,听见冤鼓再次响起,不耐烦地对着手底下的衙役问道:“又是谁在鸣冤击鼓?这段时间怎么这么多人来鸣冤?马上都要到年关了,这些刁民就不能好好地回家过年吗?”
一个衙役谄媚地说道:“大人息怒,这些人都是刁民,我已经派人去看了,一会就回被撵走了!”
正如这个衙役所说的,鼓声一下子就停了下来,只是最后一下有点闷,不像正常的鼓声。
府尹张之奇的耳朵终于清静了,只是有一个声音让他不能进后院用餐。
刚刚被派出去制止鸣冤的衙役回来了,跌跌撞撞,惊恐地喊道:“报、报告大人,门外一个青年鸣冤,将冤鼓都敲破了!”
“什么?”张之奇震惊地问道:“是什么?居然把冤鼓都敲破了?那可是去年才换的新鼓啊!”
“我、我也知道,只知道他是跟着李勤武副统领一块回来的!外面已经围着不少的人了,都在议论镇龙山的事情!”衙役连忙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张之奇。
对于伸冤,张之奇没有意见,除了耽误吃饭,也没什么损失。现在问题是,冤鼓被敲破,这就有点不正常,不说质量问题,民间有传说,只有遇见天大的冤屈才会出现冤鼓破裂的现象。
断案他不怕,他怕的是,有人会以此为借口拉自己下台,自己所管辖的地方出现这么大的冤屈,就彰显着自己治理不力。还有就是,李勤武在场也不制止,可见对方来头不小。再联系上镇龙山的事,那可不得了,自己身后不少大人物可是提点过自己。
前段时间的郭正堂事件,他也明白有人在后面操纵,两一个堂堂的帝国元老都死的不明不白,他可不敢管这事,这浑水怎么就淹到自己脖子上来了?
之前交代他睁只眼闭只眼的大人物,可是说这事已经摆平了,只要不管那些守山人,就不会有问题,谁知道今天先是出现一块将军腰牌,再是冤鼓破裂,这事自己躲不过,必须接受。
可这是烫手的山芋啊,谁接受都要脱层皮的!
“大、大人,现在怎么办?”那个谄媚的衙役看着张之奇的样子,也不知所措。
“你问我?我问谁去?还能怎么办,准备升堂,快给我把官服拿来,我要更衣!”张之奇只能硬着头皮吩咐。
众人连忙给张之奇穿戴,然后将他扶上官阁,坐于书案之后。
平整一下心情,张之奇只能硬着头皮对着衙役说道:“升堂,传鸣冤之人。”
“威武……”
灵毅被一个衙役带进府尹大堂,站在大堂正中,李勤武也跟着就来了,就站在府尹的官阁之下。本来他可以不用进来的,只是这事情是他去处理的,必须由他来进行一些汇报。
站在大堂正中的灵毅,不行礼,更不跪拜,只是看看官阁,看看衙役,在看看大堂的布局。
“啪”惊堂木一响,张之奇一摆之前的胆小与不耐,喝道:“堂下何人,为何见了本官不跪?”
灵毅没有理会,而是盯着张之奇头上的牌匾,突然震声念道:“明镜高悬!好一个明镜高悬,也不怕被牌匾砸到脑袋!”
“大胆!”一众衙役呼喝,想要压制灵毅的气焰,手里的杀威棒“当当当”直敲地面。
撇撇嘴,掏掏耳朵,灵毅毫无畏惧,而是继续将大堂上的衣服对联念了出来:“得一官不荣失一官不辱勿说一官无用地方全靠一官,吃百姓之饭穿百姓之衣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这对联后面的中柱,会不会已经被虫蛀了?”
灵毅接连两句话,都是诛心的话,直说得张之奇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