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马里围显然没有办法从如此震惊的事实当中，缓过神来，他用颤抖起来的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毛巾，然后用温热的毛巾擦了擦脸。
“我知道，马里围，我当然知道。”安德烈缓缓说道：“实际上，我很喜欢她，但是她的性格，是我无法忍受的。钱，钱，钱，自从买下那套公寓之后，一天到晚就知道说‘哦安德烈，你不能再这么大手大脚了’、‘哦安德烈，我们必须要存款，你也要去工作’种种。”
马里围显然对安德烈所说的事情表示不认可：“当然，我们都需要生活，更何况你马上就要和她组成一个新家庭，难道不应该存点钱吗？而且我觉得她说的一点也没错，安德烈，你一天到晚忙些什么事情？！哦老天爷，你居然……”
安德烈又喝了一口酒：“闭嘴吧，马里围。我受不了她张口闭口就是钱。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在试图寻找合适的工作，但你让我去给别人打工，见鬼吧？！”
马里围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
“那是在几个月之前。我相信她已经把我要和她结婚的事情告诉了她的父母，而我，也已经做出了承诺。我说我会去找一个合适的工作，我们共同存钱，共同生活。只不过该死的！她居然背着我，在外面找了一个男人！”
马里围皱起了眉头。
“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这回事的吗？”安德烈举起了杯子，用手不停地晃动杯子，让里面所剩无几的红酒沿着杯子旋转起来：“她开始呕吐。我知道不对劲。结果当我逼问她的时候，她居然告诉我，她在外面找了一个男人！”
马里围坐直了身子。
“我问她，为什么。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我辛辛苦苦工作，而你却花着我的钱，去外面找女人！既然如此，她也有权力去重新找一个合适的人！马里围，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我当然居然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我没有因为她的背叛而感觉到任何不适，相反，我居然相当冷静。卡门，没错，她叫卡门，我说，卡门，你坐下来，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卡门就坐在了我的对面。我说，你还没有结婚，就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如果其他人知道了你生活不检点，会给你带来什么影响吗？”
“卡门不说话了。她知道我做的出来。她也知道，如果其他人都知道了这一点，那么不光光是她的面子没有了，她所有的工作都将因此丢掉。因为孩子的父亲，他妈的居然是一个捡破烂的！”
马里围局促不安地在椅子上调整着坐姿。
“卡门像我哀求，她说，她可以给我钱，继续用钱来补贴我的生活，但前提是，我不能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包括她的父母。我也给她提出了条件，我说，当然可以，只要你可以把你的钱给我，你搬去最小的杂物间里住，等到你觉得时机合适了，就再给我一笔钱，我就会从这间公寓里滚蛋，好让那个捡破烂的混蛋住进来。她同意了。”
马里围问：“你威胁了她，她却心甘情愿地同意了。我以为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哦是的，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安德烈将酒杯里的红酒，一口气地喝进了肚子里：“他妈的谁知道，那个捡破烂的混蛋，居然会主动找上门来。他根本没有打算和我进行交涉，拔出拳头就他妈的打，他的力气很大，把我打的趴在了地上……见鬼的！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总之，我去找卡门。我说，你的男人打了我，你现在要给我一笔钱，我要去看病。卡门却说，她的钱都已经给了我，已经没有剩下的钱了。该死的！我说，那你他妈的把这套公寓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