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李程掐住脖子完全无法呼吸，只不到一分钟，我就感到极度缺氧，眼前发黑，几乎要晕过去。
“钱……我也可以给你……你要多少，都行！”我几乎是从嗓子眼挤出的这句话。
李程的手似乎松了一些，我顿时大力吸了一口气，然后急忙说道：“你去找般石，他们也许会直接杀了你，但是我一定不会食言，我可以给你写字据。”
李程听到这里，愣了几分钟，掐住我脖子的手也不是那么用力了，我顿时觉得呼吸舒畅了许多，贪婪的大口喘着气。
“你要多少钱？”我催促着问道，只要他开始构思这件事，就不会再考虑杀我了。
“多少钱？多少钱能买我的一生……我本来可以成为一个科学家，就这么被蒋明他们骗了，是它毁了我！”
李程突然转头看向地上的陶钵，双目中的怒火再次燃起。
“等一下！”
我看着李程将那陶钵高高举起，就要砸碎，急忙喊道。
“你就算把它摔碎了，也无济于事，毁了你的不是它，而是贪婪，你如果想不明白这个，就算砸了它，你依然会在痛苦中度过余生。”
为了不让李程毁了陶钵，我开启了信口雌黄的模式，各种毒鸡汤，大道理开始给李程灌输起来。
李程呆呆的望向我，“贪婪？”
“对！你们本来都是很有才华的人，如果好好开一家公司，或者从事一项研究，都可以大有作为，却想着投机取巧，走捷径，如今发现这不过是一条死路。不过你还是幸运的，你还有机会，不像蒋明和邓雨林他们，他们已经死了，后悔都没机会了。”
“机会？”李程重复着我说的话。
“对，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怎么会让你当保安队长。我可以按照约定给你一笔钱，同时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加入我们公司，我投资让你研究你喜欢的领域，当然你的研究成果归公司所有。”我循循善诱的说道。
“你可以让我研究量子通讯？”李程茫然的望向我问道。
“当然！这个领域未来非常广阔，其实它的价值，远远大于那个不靠谱的传说。”我急忙确认道。
李程再次望向那个陶钵，满眼的不舍与不甘，“真的没有什么秘密么？”
“当然没有，别说罗峰告诉我的就是没有秘密。拿东西现在就摆在那里，一个破陶钵而已，一无机关，二无科技含量，用你最大的想象力，它能有什么机巧？”我反问道。
“是啊，我怎么这么笨，怎么就一直没有想明白这个呢！”李程不由得仰天长叹道。
“没关系的，你半世的经历未尝也不是一种财富，会成为你以后人生的另一种动力，鞭策你比别人更加的努力。”我似是对李程，又似是对自己说道。
李程突然苦笑一下，眼神中的戾气少了许多，但是依然没有说什么。
我望着李程痛苦的样子，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李程之后一直很沉默，独自坐在一边不再言语。
一直到了第二天，阳光从那块石头的缝隙透了过来，我才从睡梦中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