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只觉得自己被人搀着,出了门,进了电梯,上楼……
砰!
随着,房门关闭的一声,我似乎清醒了一些。
这时我才发现,我被邹绮菲带着,进了一间客房。
此刻的她全身上下也被洒落的酒水湿透,越发显得那身材,别有韵味。
进了房间,我直接被她丢在了地板上,而她,则一甩脚,将两只高跟鞋随意的甩掉一旁,然后褪去一身的衣衫,施施然走进了浴室。
随着哗啦啦的流水声,我只觉得胃中一阵翻滚,我连滚带爬的进了卫生间,抱着马桶,就是一顿狂喷。
中午的食物早已消化,晚上还没有吃过任何东西,此刻吐的就是胃液混合的酒水。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嘴里、鼻子里,都是辛辣的酒水,刺激的我再一次剧烈的咳起来。
忽的,一只温软的小手,抚在了我的头颈间,让我剧烈起伏的呼吸,骤然一停,脑海中仿佛是被电流穿过一般。
慢慢的,那只手,将我已经被淋浴湿透的衣衫,一件一件剥去。
当到了那最后的底线时,我居然像个处子一般,猛的抓住了邹绮菲的手,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太久了,好多年没有碰过女人了。太久了,我的心里还觉得自己是一个有家有室的人。
但是这种念头,只是一闪,我的脑子里马上浮起一阵自嘲。
家破人亡的画面,背井离乡的经历,还有刚刚孙静瑶在那个猥琐老男人怀中的样子。
这里面充满了内疚、委屈、悲伤,最重要的是,充满了无意排解的恨意,绵绵无绝的恨!
不待那只玉手褪去我最后的底线,我猛的一把将邹绮菲揽入怀抱,疯狂的吻向了她的唇。
一夜的伐挞,一夜的疯狂,这一夜,两个人,用身体倾诉着彼此的遭遇和无助。仿佛这天地间,只有你我,仿佛这天地间,只有这样才是永恒。
天光大亮,我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一丝皆无。
看了一眼旁边,空无一人。
我从床上坐起来,头疼的厉害,我暗骂一句,“这该死的毛病,每次醉酒之后,第二天就头疼欲裂。”
我记不起昨夜到底是真是假,是梦是幻,也分不清,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努力的在屋子里寻找一切痕迹,希望可以让我找到一些昨夜的证据,可是屋子里一切如常,除了片缕不着的我,没有任何一丝的异常。
最后,徒劳无功的我,只能悻悻的穿上了衣服,准备离开这里。
当我穿戴停当,拿起桌上的手机时,手机屏幕忽然亮起,上面停留在记事本的页面,页面上只有一句话,“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也不必,再相识。”
看到这句话,我的心猛的一揪,“看来,昨夜的一切,并不是梦。”
此刻,回想起昨夜犹如梦中的疯狂和胡闹,我不知是该喜该悲,是自责,是失落。一颗心,五味杂陈,无处安放。
走出酒吧二楼的小旅店,我来到车前,坐进驾驶室的一刻,一阵兰香扑鼻,我知道,这是她的味道。
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她的样子,空谷幽兰,静静生长。不争不抢,不张不显,但她的高贵又不可直视。
我刚刚发动车子,张爽就给我打来电话。
“喂,飞哥,你在哪里啊,扬哥也不在。雷氏集团的人,突然过来要封咱们的工地,还打伤了好几个工人,呜,我可咋办啊。”张爽惊慌失措的说着,声音中带着哭腔。
我目光一凝,心中暗骂一句,没想到这帮孙子,来的还真快!
“别慌,等我!”我沉声说了一句,挂断电话。